景梨歌安静的吃着,四下的人群却十分热闹,两拨公子小姐,不知是谁先起的头,对着一树红梅做起了诗,甚至还押了头筹的奖赏。景梨歌抬眸望了一眼,景临之以为她有兴趣,便问道:
“梨歌,你想要那对儿紫珊瑚的耳坠吗?”
“不想。”景梨歌摇摇头,看在景临之眼中却是女儿家的口是心非,笑了笑起身便要过去。
“哟,我当是谁呢,这么嫌弃我的奖赏,原来是位陌生的小姐。”一阵娇媚的声音传来,景梨歌摸摸了小臂,抚平隔着衣料的一粒粒鸡皮疙瘩。
景临之暗叫不好,怎么招惹上了这个记仇又做作的女人,当下露出招牌的桃花式笑道,“刘奉仪安好。”
奉仪刘氏面若芙蓉,身姿纤柔,皮肤白皙似雪,配上眉心三瓣梅花染画,整个人如画中仙子。虽原为梅园照料的婢女,但长久驻于花间周身染上了淡淡的花香,太子对其一见倾心,当下不管不顾纳为侍妾,十分宠爱。
刘氏十指指尖细如葱白,皆是梅红色蔻丹,似笑非笑的望着景临之,话却是冲着梨歌而去。
“我听着好像有人嫌弃我的奖赏,似乎都不屑一争呢。”
“娘娘说笑,珊瑚本就稀有,紫红色的更是难得一见,太子对奉仪的宠爱可见一斑。小妹喜欢还来不及,怎会不屑。”景临之面不改色的对答着,刘氏面色才略有缓和。
“我没说过喜欢。”景梨歌扫了景临之一眼,淡淡说着。
刘氏脸色一变,刚要说话一旁的婢女便指着梨歌大声呵斥,“放肆!竟敢嫌弃太子殿下赠与我们奉仪的东西,你这是不敬天威,该当何罪!”
景梨歌略感无言,低头继续吃东西,再也不看她一眼。景临之见状连忙上去连夸带哄的说了一串,刘氏的脸才平和一些,看着梨歌笑了笑,一挥手命人端了一盘摆成莲花状的淡黄色东西。
“听说景小姐是从苏州来的,想必那种乡间地方是见不到什么好东西的,小姐心有不甘我也是懂的,难得来一趟京城,不如我就将这盘历渃国进贡的美人泪赏给你好了,这可是好东西,难得一见的。”刘氏自以为梨歌是嫉妒她的荣宠,举手投足间都昭示着炫耀。
景梨歌看了那美人泪一眼,胃里几乎翻腾而起,真的是美人泪吗...我读书不多你别诓我,这真的不是榴莲吗?
虽然洒了莲花露遮盖,可那股隐隐约约的臭味梨歌瞬间就闻了出来,当下恨不得离得远远儿的。月牙也看了出来,知道梨歌打小讨厌这东西,微微蹙眉上前福神,“回奉仪的话,我们家小姐身子不适,对这一类的东西自小就不太擅长......”
“啪”的一声打断了月牙的话,刘氏身边的婢女竟是一巴掌落在了月牙的左脸,趾高气昂的说,“我们奉仪娘娘是在和她说话,有你什么事儿,而且娘娘赏赐的东西,她敢不吃?!”月牙左脸火辣辣的疼,想打回去又怕给梨歌添麻烦,忍气吞声的站在一旁。
景临之看不下去了,收起了笑意冷然的盯着刘氏。“奉仪是否太过分了些?”
隔着一些距离的景砚白也站起来劝说着,刘氏不恼反笑,指着二人冷笑了起来,“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敢指责我,一个整日流连花丛不学上进,一个就是个药罐子不知何时就一命呜呼,真真是景家的两个耻辱。”
话必元予枫一拍桌子砸了酒杯怒视着刘氏,“刘氏,你别登鼻子上脸,你是什么出身自己不清楚吗?要我提醒七品的奉仪该用什么姿态对待朝廷官员吗?”
刘氏笑的更开心了,动静越闹越大,引来了附近梅林的各家夫人小姐公子们,远远的看着这边。
刘氏眼神意味深长的看着元予枫,“这不是元二公子吗,我本还不信京城的传言,现下看二公子维护景二公子的模样,倒觉得......流言蜚语也不全是凭空无据的。”说罢拿着小手绢捂着嘴呵呵笑着。
元予枫最恨别人拿着他和砚白的关系胡说,气的就要冲过去教训刘氏,却被一旁的景砚白拉住了手腕,示意他不可冲动。
景梨歌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觉得头痛万分。吃个饭而已,哪来这么多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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