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一干人,听不懂我说啥,我把在下头的遭遇,详详细细同他们讲了。
胖子听完,二话不说扯绳子打算下去。
胖子怨我,说好生生一个娃在遭罪,我眼瞅着不管,好意思自个儿跑!
我还没吭声儿,陈浪替我作了答,他冲胖子做请的手势,意思去吧,不拦着。
胖子冷哼一声,“嗵”地跳下坑,撅起屁股扭身子往里钻,他的体型比我大两圈,进出洞口那截还好,钻拐角的墙柱可就难了,硕大的屁股左拧右扭,愣是撅不进去。
大伙儿瞅着肥屁股看了半响,可能觉着无趣,回过头商量正经事。
李师叔说,杜家楼摆的法阵,里头名堂可不小,看情形,摆阵法的时间也不短,极有可能是在养活尸。
所谓养活尸,就是取活人精血,长年累月滋养尸骨。血养气,气血通则四肢百骸达,尸骨受了人的精血,加以咒术辅助,肢体可活动。
不过,尸体无魂魄,即便能动,那也是死物。
原本这法子,为湘西不传的秘术,那会儿有赶尸高人,会在运送尸体上作法,以自已或动物精血暂时滋养,上路时,再以咒法驱动。
如此一来,尸体自个儿能行路,无须肩扛背担,会省下不少气力。
据传,养活尸的最高境界,甚至能在活尸上种魂。
魂主意识魄主身子,有了魄便能锁住魂,魂魄皆在即为人,这法门,差不多相当于死而复生。
李师叔的话,听得所有人瞠目结舌。
自古以来,若非机缘巧合,又或者自已积了大德,哪会有死后复生的理儿?阴曹地府又不是菜市场,任凭亡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陈浪沉思了一阵,抬头问李师叔:“世上真有这等神奇手段?”
李师叔嘿嘿笑起来,不说有还是没的话,随口念道:“天道有常,无往不复。易曰:时有否泰,,用有行藏,一时之制可反为用,一时之吉可反为凶。”
陈浪没听明白,倒也没继续问下去,想了想又问:“那下头的女娃,都长出腿儿来咯,她算死还是活?”
李师叔摇摇头:“死了,死很久了,只不过,在某些人的心里,她还没死,或者说不接受她死。”
“杜家院儿下头埋的玩意儿,就是供她”活“下去的。我瞧了照片,东西很讲究,那些个器官在奇经八脉里属重点,精血自然充足。”
“如此滋养尸骨,多少有点吃什么补什么的意思。一是效果明显,二也说明那女娃死的早,原本的血肉不复存在。”
张晓东说:“姓杜的费这么大功夫?害恁多人命,难不成只为了养女娃?这事儿同他办亲有关么?那个…;…;那个啥九吉亲?”
李师叔苦笑:“我咋知道,又不是杜天威肚里蛔虫,杜家阵仗这么大,牵扯的人也不少,一环扣一环搞了这些年,相信必有所图。”
他想了想,补充道:“见着了杜天威,不就全知道了么?”
张晓东点点头:“那还等个啥?咱现在就去路桥队,连窝子给他端球咯!”
李师叔摆摆手说不急,最早也得过了明晚才成,这其间路桥队那头,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正说话,胖子灰头土脸凑上来,笑嘻嘻扶住李师叔胳膊。
这货眼睛笑得虚成缝,嘴甜卖起乖:“哎呀!我都听到咯,敢情下头埋的是死人,弟子差点下去自触霉头,不去啦!您老人家也不早说,不去啦!不去啦!”
李师叔伸手指,弹了弹胖子脑门,又指着自己鼻子:“怪我?”
胖子赶紧摆手:“不是不是,全怪我全怪我!师父,咱说正事儿,回头肯定要干架的,小壹有廖师父真传,板眼儿特多,您老人家货也不少,你俩算是有家伙的人,再瞅我,哪会上阵不是光膀子…;…;”
胖子说话的时候,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眼睛一个劲儿朝李师叔身上瞅。
李师叔嘴角挂笑,邪邪的笑起来,抓下巴装模作样思考,说道:“好啊!你既已入我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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