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造型。
这是一种阵法,张阿生布下的阵。
我心头一喜,此类阵法重现,说明杜天威和张阿生确有关联,找了好几年的线索,如今在这地儿遇着。
女娃骂了一阵,许是累了,泄气般蜷下身子。
我蹲下身子,怕再刺激到她,轻声问:“小朋友,你杂会在这儿?”
女娃好奇地瞅我,满脸小娃的天真,没了先前的狂躁和怨毒,她回答我:“琪琪生病了,琪琪要治病。”
我有些犯糊涂,从样貌看,眼前是一个小娃,但她说话的声音,却低沉如成年女子。
正发楞,女娃又问:“哥哥,你来给琪琪治病吗?大哥说等琪琪病好,他带琪琪出去玩,想去哪里去哪里!”
这话我接不上茬。
女娃见我没吭声儿,迫不及待的解开衣带子,用力一扯露出胸口:“来,治我!”
我下意识往下瞧,整个人定住了。
女娃脖子以下,根本没有肉,胸上光秃秃枯黄骨架,腐败发臭破朽不堪,哪里有半点生人的样,分明就是在坟里埋了数年,刚刚才刨出来的样子。
更让人震惊的,烂骨茬子里,悬着一枚拳头大的心,心是活的,噗噗噗直跳,我感觉头皮上的血管,也跟噗噗噗跳。
女娃越发着急,大吼说:“快治!快治!琪琪要好了,琪琪要出去!!
她一面吼,一面掀下喜袍。
女娃的下半身,是另一番景象。
腹部和腿完好,皮肤光滑细腻,粉嫩的肤色如同新生婴娃,而且腿特别修长,完全同七八岁小娃不沾边。
我被吓得不轻,下意识连连倒退,举起匕首护胸口。
女娃见我这举动,貌似瞧出不是来治病的,有些失望裹上喜袍,嘴里喃喃念叨:“你不会治…;…;不会治…;…;”
念了没几遍,她猛抬起头,再次破口大骂。
骂得比先前厉害,大意是说不活了,想死,不仅她死,杜天威也要死,所有人都得死,死了便清静,死了便不受苦。
骂了好一通,女娃眼神渐渐黯淡,空洞洞盯着屋顶瞧,一时间仿佛没了意识。
我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又战战兢兢嘘几声,瞧她完全没有理会,方才壮起胆靠过去。
我拽了拽女娃背上的铜丝,张阿生布下的法阵,我自然闹不明白,但这娃是找他的线索,必须想法子弄出去。
正寻思,下洞的地方,响起一阵清脆铃声。
铃声响,说明上头有事儿,铃响的很急,催的人心头发慌。
我赶紧跑回洞口,绑上绳子往上爬,爬到墙柱入口回头瞅小屋,估摸女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这样子也走不脱,张阿生的事儿,回头再打听吧。
…;…;…;…;
爬出洞,张晓东正接电话。
杜天威打来的,张晓东摁了免提,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声儿。
杜天威说,晓得我们来的事儿,原本打算到车站接人,只可惜最近客多,忙不过来所以失礼咯。
他让我们去路桥队,说是在队上摆好了接风酒,现在人全到齐了,干脆一块儿聚聚。
未了,他添上一句,顺子和路桥队那帮兄弟,都挺想我们。
言下之意,顺子在他手里,这酒我们不得不吃。
张晓东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说:“行啊!你等着,老子一定到!”
杜天威冷笑两声,一副胜券在握的腔调,我听着极不爽,猛地夺过电话:“别怕不来,找你讨公道的人不少,瞅你人模狗样的,手段却毒得很,连小女娃都不放过!”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没了声儿,隔了约半分钟,杜天威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说:“不关天琪的事,我们的事儿我们了,若她少了半根毫毛,我要你们所有人陪葬,我姓杜的说得出,做得到!”
说完,“啪”的一声,杜天威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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