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每个人心里都有隐藏着的秘密,或难堪,或苦痛,掩藏在心底的时候独自悲伤,被人知晓时或震惊,或嘲讽,总也有了分担的勇气。?〔 <(
所以当姐姐将这一个月,或者说这半年来家里生的大大小小我所看不到的事情通通告诉我时,她的内心是多了一分轻松的,与其说是轻松,更贴切的词语大概是平静。
屋里的老钟已经停了,外面难得见了晴天,太阳晒得黄黄的,有种叫人分不清是午后还是傍晚的错觉。
姐姐在床沿上坐了一会儿,站起身来去推绣楼的窗,从那里看下去,是刘府的后花园。
依稀记得几个月前的早上,也是在这样一个位置,我和顾少顷,海朱、世舫,还有韩妈在屋里因顾少顷的去留问题而分庭对峙着,小青就在这时拿着新洗好的白褥单从花园穿过,往晾晒房走去。
那是我和韩妈关系最为紧张的时期,我为她对我们家隐瞒“血滴子”的身份感到生气,误会她是内鬼。
直到有人对她下手,再转嫁到我头上,甚至后来她的昏迷不醒,又莫名其妙的被闵爷救醒,却再一次在当晚当她就要说出幕后黑手时真正被杀。
这些纷繁的线索细碎又庞杂,来得突然却又有条不紊,我们忙于应对,从未仔细分析其中隐藏的内幕。如今想来,一切似乎真如姐姐所说早有预谋,我们深陷其中,早已被害而不自知,却仍纠结于我和姐姐两人的姻缘问题……
如今几个月过去,当时在绣楼争执的几人一个与我天人永隔,两个留学海外,还有一个见面无期,而小青,不过成了家族阴谋下的一位不被人记忆的牺牲品!实在令人唏嘘不已。
姐姐站了一会,转身对我说:“你若不愿意去见他们,也随你吧,左右他们来也该是没有好事,以你现在的性子指不定还要大吵一架。我把这些告诉你,是想你明白,无论我和父亲母亲做了什么,我们爱你的心是不会变的。至于顾少顷,你原先的决定是对的。不管他怎样对你好,那都是从前的事了。现在你只需谨记一点儿,我会嫁给顾儒林,做他的继室太太,不管顾少顷愿意不愿意,他都得唤我一声‘母亲’,这场闹剧持续了这么久,也该有个结束的时刻了。所以阿昭,不管从前如何,我们家要面对的,都不再是儿女情长。学着忘了他吧,或者,只把他当做顾少顷,还是当初宁园的那个让你讨厌的顾少顷,而不是,你爱的顾少顷。”
“姐姐。”我轻声唤她,“你能忘了吗?忘了成韵哥哥,忘了你们当初美好的誓言?”
我问。
她扭头看我一眼,对着窗外冷冷的冬日说:“已经忘了。”
我很想再问:“如果你忘了成韵大哥,为什么还要嫁给顾儒林?”
可是,我不能再问,也不会再问了,姐姐已经重新上好妆容,推门去了前厅。
她说,三叔的意外身亡只是对付我们家的一个开始,之后的来福,小青,甚至韩妈,也不过是为了拖我们家下水的一个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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