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面前,世子就不必假装了吧。”
摇光冷冰冰的看着秦醉,秦醉眉头微蹙,“表小姐何意?”
摇光扫一眼门口之外,“世子若真如您在临安侯和前次宴会上表现的那般病弱,昨日又怎能背起我?虽不知昨日走了多远,可世子并非众人相像的那般病入膏肓。”
秦醉掩唇轻咳一声,唇角竟微弯,“表小姐果然聪慧过人。”
摇光微讶,她没想到秦醉竟然不反驳,难道他当真是装的病弱难行?
抿了抿唇,摇光干脆直言道,“世子装作病入膏肓必定是为了掩人耳目,莫非暗地里有人要谋害世子?”
秦醉叹了口气,“那表小姐装作痴傻,是否也是暗地里有人要谋害你?”
摇光眼底闪过一分暗芒,秦醉已唏嘘的感叹道,“看来我和表小姐的处境都十分艰危。”
两个处境艰危的人遇在一起会如何?
做对手,还是心照不宣彼此的秘密?
摇光本就是孤身一人,自然不会无端为自己添上一位不知深浅的对手,“世子处境艰危,也要顾及自己病况,若真是厥脱之症,药泉疗养反倒会有反作用。”
秦醉一副惊讶模样,“表小姐会医术?”
摇光转过头去,目光投向外面缟素般的层雪,“不过也是从医书上看来的罢了。”
秦醉又轻咳一声,这下倒不似作伪,“劳烦表小姐惦记,反正我已时日无多,短期内疗效甚佳便好,别的,我也不在乎这些了。”
微微一顿,秦醉又道,“今日我正好要去洛府,用了早膳便启程,正好将表小姐送回去,洛府的马车就不必来了,表小姐腿上的伤如何了?”
摇光摇头,“世子的金疮药极好,伤口已开始愈合了,无大碍。”
“那就好,表小姐请去前厅用饭吧。”说完,秦醉已转身走了出去。
摇光看着秦醉的背影消失,又转头看了眼这屋子才抬步往外走。
她腿上到底有伤,一路行来走的极慢。
越往前走,这别院的格局便越发开阔,这样的寒冬,庭院花圃中也是大片花木扶疏,绿瓦白墙,红檐青竹,清雅又矜贵,且秦醉长期在此养病,一路走来,摇光竟未闻到一丝儿药味,她心中暗暗称奇,一边去前厅用饭。
早饭清淡得宜,摇光用完,已有侍卫来请。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殿下在府门口等您。”
摇光从内院到前厅,从未见一个侍女,不由得暗暗称奇,寻常富贵人家都仆从满园,更何况秦醉乃是秦王世子,在侍卫引领下,摇光一路到了门口。
门前果然备好了辆马车,墨魉正拿着个包袱站在车前,“表小姐,这是您的斗篷。”
摇光还在想她的白狐斗篷,那可是洛宸送的,不好轻易弄丢。
于是接过点了点头,墨魉忙拿过了脚凳。
摇光上了马车,车帘一掀,秦醉已坐在里面。
秦醉早先知会过,她也不意外,径直坐在了秦醉对面,外面墨魉和别院的侍卫交代两声,随即马车便走动起来。
车厢里并不冷,摇光索性将包袱放在了一旁,而后,目光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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