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怕了吧?
三世为人,两次分离,或许,他们的心都病了。
泪水打湿了羽睫,她伸臂抱住了他的腰身,将头埋进他怀中,哽咽难言。
拉她站起身来,垂首吻干了她面上的泪痕,白子画柔声道:“小骨,也许,我们需要新的开始,回绝情殿吧。”
“好,小骨都听师父的。”
藕臂环住他的脖颈,粉红的俏脸微微仰起,隐含泪水的大眼闪烁着耀目的光,仿佛是抚慰他的一剂良药,白子画心下一软,垂首便要吻上去。
“吱吱吱!”一直坐在她肩头的风狸不知为何忽然跳了起来,俯在花千骨脸上。
“啊!”花千骨哭笑不得,将它拉开,随手自桌上拿了个果子,塞给它。
经风狸这一闹,两人倒收了方才的心思,花千骨问了白子画日间有关化蛇夫妇之事,白子画便细细说与她知。
“墨徽师伯会如何处置那化蛇夫妇?”她忍不住问。
“为师亦不知,想来会按照方壶仙规定罪吧。”
“师父,若得空儿,我可以去仙牢看看化蛇夫妇吗?毕竟他们此番劫难,也是因我而起的。”
“好!明日为师会设法修复方壶仙脉,大概需要三天时间,三日后为师便带你去见一见那化蛇夫妻可好?”
花千骨点了点头,又道:“要三天的时间啊?会不会耗损师父许多元气?”
“不会,放心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包子头,白子画心下一动,忽然将她打横抱起,俯在她耳边低声道:“千骨,当尊上的夫人,是不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师父,你…你都听到啦?干嘛要偷听我们说话?”她微感诧异,羞得偏过头去,一记粉拳擂在他胸前。
“为师现在便想听听你的回答。”轻轻将她放在榻上,大手已经开始解她繁复的衣带。
他温热的气息喷薄在她颈间,瞬间染红了她的面颊,令她只想化在他怀中,但念着他今日解救化蛇不易,着实费了些气力,恐他伤了身子,便忍不住微微蹙眉,出口阻道:“师父,今天我们便不…”
话未出口,白子画已倾身吻了下来,将未尽之言封了回去。
“唔……”她口不能言,只得挣着,要将他推开。
偏偏此时那风狸复又跳至白子画肩上,前爪上下乱挥,只是吱吱叫个不住。
扶额长叹一声,白子画反手抓住那风狸,将其扔回了案上,俯身含混道了声:“小骨……”挥手在床边设下了结界。
此时已是月上中天,方壶别院内花影参差,涛声阵阵,一片旖旎靡丽之色——暗香和月人佳偶,绝胜千古有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