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房门口,便听到花千骨的朗朗书声传了过来,诵的正是他所说的那套心法,见小徒儿还算勤勉,白子画莞尔一笑,便欲推门而入。
正在这时,花千骨银铃般的笑声偏又传了过来:“小风狸,别闹,唉,别闹!”
接着,便听房内一阵悉悉索索地响动,想是这一人一兽又闹做一团了。
叹了口气,白子画推门而入,房内的一人一兽正在榻上滚做一团,见白子画忽然进房,倒唬了一跳,花千骨忙站起身来,将那风狸自身上扯了下来,又整了整衣衫,酡红了一张俏脸,道:“师…师父,您回来啦。”
白子画轻哼了一声,在案边坐下,花千骨忙斟了一杯茶,奉至他面前,一脸的讨好之色,讪讪地道:“师父,你这么快就回来啦?事情还顺利吗?这个…这个小骨方才正在诵读师父所写的心法呢。”
白子画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道:“师父方才都听到了。”
若是当年在绝情殿上做弟子时被他如此一瞥,花千骨定是要心惊个半日,思索自己是何时何处错了,方惹得师父如此。但如今又哪能与当时当日相比?!她是被宠溺娇纵惯了的,又是最会撒娇的性子,只管拉住他的袍角,晃了两晃,腻声道:“师父,反正小骨都有听您的话啦。你此去有何收获?”
白子画默默扶额,心忖:到了如今,这师道尊严算是荡然无存了。
可眼前这小人儿软糯的娇音、飞扬的神采、玲珑的身姿却深深映在了他心底最柔软、最温暖之处,让他莫可奈何。
叹息了一回,白子画将海底之事细细说与她听,末了,道:“说起来那东海海眼之事却是因你我而起,为师此次定会助那雄化蛇脱困,我已传信给你师叔,午后为师会返回长留取昆仑镜来。”
花千骨惊道:“这么快?那师父岂不是很辛苦?”
白子画道:“此事当然要尽快解决,雄化蛇脱困后为师便要着手修补方壶仙脉,可能这几日我们都需留在此处了。”
花千骨忙道:“这些都是正事,小骨理会得,小骨只是怕师父太过劳累。”
白子画微一使力,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抚着她柔顺的长发,歉然道:“小骨,这几日可能要冷落你了。”
花千骨拉住他的袍角,又晃了几晃,腻声道:“师父,你看小骨若整日关在这间别院里,该有多寂寞啊?我看这几日方壶弟子皆在忙碌着救治山下受难的凡人,不如让小骨也去帮忙吧,小骨仙术虽不太高,但歧黄之术还是略通一些的。”
白子画沉吟片刻,道:“也好,不过岛上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为师会将你拜托给墨清子看顾,你便随她一起,可好?”
花千骨欢声道:“师父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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