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的仙女宫娥们以后都再不敢打师父的主意!”
闻言,白子画哑然失笑,扶额长叹——这小徒弟的心思果然匪夷所思啊。
接下来的半日,花千骨总算明白了他家师父所谓“打点打点”的含义——他先带她去九天织女那儿制了新的衣裙,又同她去龙宫选了相配的簪环,接着又传信邀了岱舆的仙子明早来长留为她束发梳妆。
奔波了这半日,回至绝情殿,花千骨哀嚎一声,将自己摔进床里,懒懒地道:“师父,又不是第一次去赴群仙宴了,何必如此郑重?!”
白子画却有自己的考量——他多年未理仙界事务,又因师徒逆伦之恋而不容于世,且六十年前的妖神之祸夫妻二人都曾与仙界为敌,如今诸仙虽忌惮他的修为和神位,但小骨却自不同,还需让仙界诸人知晓如今她花千骨是他宝之重之的娘子,莫要轻视了她才好。
他心中还有一事,只得将花千骨自床上拉起,正色道:“小骨,昆仑瑶池是仙家重地,你如今真身乃是精灵,恐不耐受,为师要在你身上布下一道护体结界,可好?”
花千骨亦知如今自己法力低微,只得点头称是。
两人于榻上对面而作,白子画双手捏诀画下符咒,一道金光自他顶门而出,将那半空中的符咒氤氲成一片灿烂,片刻,那符咒转而向花千骨兜头而下,将她笼罩其中。
花千骨周身金光闪烁,但见她闭目凝神,似有不耐之意,白子画见状,忙割破指尖,以鲜血引入法阵,待得那血与符咒融在一处,花千骨终于舒展了微蹙的眉头,渐渐放松了下来。
白子画松了口气,继续做法,那符咒终于渐渐消融,一盏茶功夫后便没入花千骨体内,隐而不见了。
白子画不动声色地掩饰起自己胸口的微痛,起身拉住她的小手,关切地问道:“小骨,你现在觉得怎样?”
花千骨稍稍运功,四肢百骸果然较之前更具仙力,便粲然一笑,道:“师父,小骨觉得仿佛比之前更好了呢,谢谢师父。”
白子画以手扶膺,缓缓坐下,道:“自六十年前你那通灵护体神咒被妖神本尊所破后,为师一直想着今后该如何护你周全,便创了这秘术,如今看来倒是得其所哉了。”
花千骨见他微微伛偻着身子,又见他面色异常苍白,忍不住问道:“师父,这秘术是不是又动用了您大量神力?您现在有没有觉得怎么样?是不是受了内伤?”
白子画摇了摇头,道:“不妨事,为师调息片刻便好,只是你虽得这秘术护体,但到底是精灵之本,今后还需勤加修炼为上。”
“嗯!”花千骨用力点了点头,道:“师父放心,如今小骨要长长久久地陪在您身边,自当用心持修、早日升仙,与您同护长留、六界安宁,才配永远伴在您的身侧。”
白子画伸臂将她揽在怀里,宠溺地道:“师父省得,小骨只需陪在为师身边就好,其他的事情自有为师经营。”
花千骨埋首在他胸前,静静地感受着他令人心安的气息,昏昏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