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体重,还细心替他擦去嘴角油渍的方芸,她认真地说道:“你是个好女人。”
方芸一愣,苦笑着摇了摇头。
水早已烧开,云舒谢绝了方芸要帮她把水提回书香苑的请求,自个儿把热水提回屋了。
她的想法是,男人不该让女人做这种体力活。
等她在房间里兑好洗澡水,要脱衣服的时候,终于又记起了自己的女儿身,还因此犹豫了。
洗澡的话,肯定会看到、碰到身体。
想到这里,云舒羞红了脸,又实在受不住满身的汗臭,她咬咬牙,眼睛一闭,火烧身似的迅速将自己扒光。
搓洗时,她头一回拿了浴巾代替手。也不管洗没洗干净,觉得身子不再黏腻了就立刻擦干穿衣。
躺倒在床上,她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又看了眼身上的纱裙,决定明天去找几件男装来换上。
…;…;
时至深夜,万籁俱静,漆黑的乌云将圆月笼罩,整个世界陷入一片浓重的黑暗。
寂静无声的长街上,偶有一阵风刮过,卷起地上的枯叶,絮絮作响。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一个打更人缓缓走在长街上,敲一下铜锣,便有气无力地喊一声,显然累极。
长街尽头,一个全身笼罩在黑暗里的鬼魅身影,犹如瞬间移动,速度极快地朝打更人掠来。
打更人猛地停下,那身影随之消失。
看着空空如也的幽静长街,他使劲擦了擦眼,暗暗嘀咕:奇怪,我眼花了?
“肯定是太累了。”他晃晃头,叹了口气:“唉,走完这一圈,就回去睡吧。”
打起精神,响亮地敲了一记铜锣,抬头正要喊,那声音却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咙里,吐不出来。
只见他瞪大眼睛,大张着嘴巴,满脸惊恐地看着近在眼前的黑影。
黑影披着斗篷,戴着帽子,帽子下面的,却不是头…;…;而是一团裹夹着幽幽紫芒的浓雾!
打更人艰难地动了动嘴,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也像被钉在原地,动惮不得。
倏地,那浓雾快速旋转起来,如同一个漩涡,迅速将打更人的阳气吸干,魂魄抽离。
“扑通!”干尸倒地。
而那帽子下的浓雾散去了些许,紫芒更亮了。
像是察觉到什么,它猛地回头,急忙牵起斗篷盖住“脸”,凭空消失。
“哎呀,又来晚了。”半空中回荡起一个低沉磁性的嗓音,语气轻佻,甚至有些幸灾乐祸:“我可爱的小舒儿,只能麻烦你咯。”
又一阵风吹过,地上的干尸连同棒槌、铜锣一起,眨眼就不见了。
翌日。
“砰!”
沉沉水盆砸地的声音,惊醒了犹在睡梦中的云舒。
她揉着眼睛下床,转过屏风,就见房间的内室门口,呆立着一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小丫头。
她脚边狼藉的水盆,就是吵醒云舒的罪魁祸首。
不过云舒没时间在意这些,只因这小丫头的脸惨白惨白,目光恐惧至极。
云舒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脸色骤变。
只见内室里的梳妆台前,赫然躺着一具干尸!
小丫头张了张嘴,眼看就要喊出来,云舒箭步冲上去,一把将她的嘴捂住。
“不许叫!”云舒语气严峻,掷地有声。
昨晚的干尸已经让侯府众人惶惶不安了,若让他们知道一大早又出现一具,恐怕就算有太子的施压,这事儿也迟早会被捅出去。
小丫头还算有些胆色,又或者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愣是憋住了那一嗓子,倒让惨白的脸又恢复了几分血色。
见状,云舒暗暗佩服,声音也柔和了几分:“站着别动,我过去看看。”
小丫头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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