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掩饰不住的苦涩味道,虚虚挥了一鞭。
“后来,就有了我家先人组织百多号人前往,想猎杀凶獴,获得兽卵。结果,那只裂地獴的确是受了重伤,但她的身边竟然还有一只地魔獾,这也是凶兽,恐怕是想趁机捕食的。我村的猎手们一头栽了进去,进退维谷,若不是他们齐心协力,使出了禁忌秘术,恐怕最后一个都回不来!”
他暂停了讲述,嘴唇颤抖着,似乎看到了当年他没有看到过的一幕惨剧。
良久,雷喜轻声道:“后来呢。”
“后来……地魔獾被打跑了,裂地獴垂死产子,元气大伤,就这样被杀了。不过兽卵也因此先天不足,价值大跌,根本没法出手!”老方说着说着,语气就愤恨起来,“虽然我家先人也是利欲熏心了点,但落到那种境地,也着实是被逼无奈,最后变卖家产,甚至不少女人都卖了,才把赔偿的事儿了解。至此以后,我家道中落,于是只能赶赶车,做做小本生意了……连本家大院我都进不得。”
听他语气萧索中带着怨气,雷喜佯装没有听见,“方掌柜,有失必有得,你现在不是终于孵出了裂地獴吗,还如此地听话,别人都不知要怎么羡慕你呢!”
老方刚刚翻了陈年老帐,有点激动,现在一听这话,脸上阴霾顿消,笑道:“不错,我老汉当初一个人就敢跑京城,一车货足够我和它吃好几年的!外面的强盗劫匪一看我车前的魔兽,连打劫的念头都兴不起。哈,别看它比野生的弱小些,但是大方村周遭这一带,还真没有它对付不了的东西!”
“上次那独目魔狼呢?”
“那算什么!”老方不屑道,“也就是某些人想表现,一箭将它射死了,其实我这爱将出马,管叫那魔狼不得好死!我知道,老汉那本家一直就在防着我,有好处也不敢叫上我。那魔狼若死在老汉手里,其值丰厚,他能不担心吗?”
他是指的方大鬼吧?
在雷喜的印象里,方大鬼也算个奇葩了。魔兽妖物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难以对付,可是对方家来说又算不了什么了!偏偏要跟方掌柜争抢,其人性子之小,吝啬之深,可见一斑。
“方掌柜,我觉得不如你也别干大车行了,就让你的爱将出去觅觅食,挑些好的下嘴,你这日子也就过得美滋滋了!”
“唉,咱跟它感情深了,可舍不得它去拼杀呢。”老方讲出了实话,“再说,它毕竟先天不足,跟同类比起来,小了老大一圈。我家几代人,孵了它百多年,才能幸运孵出,不知道其中多少辛苦!万一有个什么折损,叫老汉我以后可怎么有脸去见列祖列宗啊?”
“方掌柜是个性情中人啊,至少你待它如手足,它待你如父母。退一万步说,这也是你家门有幸,有这只獴在,方家即使离了大方村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到哪儿,人家不欢迎你?”
老方一拍大腿,叫道:“这话中,老汉爱听!其实也就是这个理,偏本家那帮人从来也不敢说。他们都是虚伪小人,一方面压着老汉,一方面还想着要老汉为他们做事。都是可笑得很!”
说到这里,不禁还伸手,重重拍了雷喜的肩膀几下,“你是第一个跟老汉我直言不讳提起的方府管事,哈哈,我与小友有缘!从前就看喜伢子你顺眼,却没想过你竟然能得混那么大……”
“你老就叫我喜伢子好了,也别少爷少爷的听得我起毛。”雷喜趁势套近乎道,“呀,马上就要到村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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