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头不说话。
皇帝缓了缓口气:“俭之,你是不是觉得朕有些太狠了?”
贺俭之连忙摇头:“臣不敢。皇上为了天下殚精竭虑,臣只恨一介书生,不能替皇上分忧。”
皇帝微微地摇了摇头:“你们这些文人,自然是看不起这些手段的,你不用骗朕,朕心里也知道。”
贺俭之低着头不敢回答。
皇帝又道:“这个非绯丫头。远比你看到的要精明的多。”
贺俭之抬起头,看着皇帝,这段日子他也接触到了一些,这丫头头脑灵活,想人之不敢想,每每行事都能出人意表,贺俭之在与这丫头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惊吓,大概比他一生受到的还要多。
但是他想,这丫头也就是有些经商的头脑罢了,而看这皇帝的意思
皇帝淡淡地看着贺俭之一眼,摆了摆手:“详情,你也不必知道,你只需明白,这丫头不简单,她身后的背景,朕调用了所有的人手,都看不清”
皇帝说到这里,也露出了困惑的神色:“朕也不明白,还有谁的力量比朕还强大,还有谁能躲得过朕的眼睛”
贺俭之知道皇上的金鹰队,也兼有情报机构的任务,他们在天下眼线遍布,要是皇帝想知道某个巡抚内宅的趣事的话,不出一天,就会有飞鸽传书直达天听。
而这一次,显然金鹰队也爱莫能助了。
贺俭之心里也涌起了一层困惑,那端坐在椅上,在光影下看不出心思的小丫头,在他的眼里更加添了一层神秘。
皇帝这时又道:“不过这些也无妨,她要保有她的秘密,朕也不是不能容她,只要她安安心心地替朕充盈国库,朕就是许她个皇后也不算什么。”
贺俭之悚然一惊,皇后?一国之母的封号,皇帝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说送人就送人?
皇帝却在此时苦笑了一下:“但是俭之,朕却觉得那丫头定不会看上朕的皇后的,所以朕只好用其他的法子。”
贺俭之这两天受到的冲击也太多了点,此时只能僵直地站着,反应无能。
皇帝停住了脚步,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对贺俭之道:“所以,那个人不能死,无论如何,那个人不能死。”
天都城,西城,
楚非绯盘整了心情,走回配茶的厅堂。
推开门,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她的身上。
楚非绯耸耸肩:“走了,皇上说,只要我守约,他便守信。”
陆坤微微皱眉:“什么意思?”
楚非绯沉默了一下:“陆大哥,我想咱们水路那边,大概要停一停了。”
陆坤微微挑眉:“你是说?”
楚非绯点点头,叹息一声:“我猜皇帝大概是有所察觉了,我也是傻,他总是天下最贵的那个皇帝,我怎么会以为,我在他的眼皮下面搞小动作,而他却一无所知呢。”
崔澹雅缓缓地摇着折扇:“要想瞒过他,自然有办法,只是非绯小姐,这样一来,咱们的重心怕是要转到江南去了。”
楚非绯缓缓摇头,她不能,皇帝到底是坐拥天下的皇帝,而他她冒不起这个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