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凤长鸣想到的这个人正是双腿残疾的灵枢府督统,周案堂的二徒弟宋节。
作为灵枢府的督统,虽然说现在的宋节已然不再效力。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相对于那些插科打诨的类似于张三李四等人,宋节还是很有话语权的。而且宋节这个人虽然生的不似候封那么婉约——请原谅我使用婉约这个词,因为宋节和候封站在一起比较,的确候封要显得稍稍婉约一些。宋节当真是一条汉子,只不过被病魔折磨地不浅,性情也是大改,老虎变病猫这句话形容他很贴切。凤长鸣觉得宋节这个人呢比较好接触,这件事情问他很有把握。
于是他也没回柔昙那里,直接一路打听,磕磕碰碰摸到了宋节的住处。
那是一处极其偏静的地界,不过离花园倒是很近。许是宋节生病以后与世无争,特意挑了这一出偏僻之所免得被别人看见。一般得了重病的人都不喜欢见人,这个其实属于心理问题,都是自尊心作祟。没人能迅速接受自己由完美变得残缺,正如没有学霸能够接受在期末考试中七科全挂这样一个血淋淋的现实。那么最无能却是最直接的解决办法便是躲,躲过初一是赚了,躲过高三却是赔大发了。对于宋节的这一昭然若揭的心理,凤长鸣表示可以理解。
仆人阿良正从堂里出来,凤长鸣今早和他打过照面还记得他,于是连忙上前打招呼。
阿良记性不差,为人十分亲和。瞧他过来也是停住脚步,有理有度道:“啊,原来是今早的小公子,不知道小公子这次前来有何贵干?”
凤长鸣笑笑:“我是来找宋节宋督统的,不知道他在不在。”
阿良点头,恳切道:“嗯,督统在里面,且容我进去通报一声。”
凤长鸣点头道谢,站在外面安静等着。不多时,阿良从里面出来,凤长鸣看到胜利在望,不禁表示十分欢喜。
宋节住处偏僻,室内布置也很简单,朝阳的窗台上摆了一盆枝叶繁茂的兰花,室内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过这种简单却十分有气场,空洞却蕴藏着引人入胜的微小气氛。
那时候宋节正安安静静地坐在轮车里,盖在双腿的黑色薄毯渲染着一种肃穆的感觉,眼神依旧是那种与世隔绝的落寞。凤长鸣敲门,宋节才把目光抬起来:“是凤兄弟,进来坐。”
凤长鸣瞧了一下他的身侧,也不迟疑径直走过去坐进旁边的椅子里,有些好奇地:“你的住处倒是很清净,你平常都不出去的吗?”
宋节安静的眯起眼睛,懒懒开口:“嗯,因为不方便,所以我只是早晨去花园看看,也是挑没人的时候。”
他的房间当真空寂,似乎话音落地还能荡起阵阵的涟漪。这些涟漪皆是宋节那挥之不去的寂寞渐渐攒成。他空有督统之任却没有督统的工作,这样整天坐在轮车里看着时光渐渐溜走却无可奈何,这感觉真的不是平常人可以理解的。
宋节也许不喜欢被打扰想把客人送走,或者他继承了周案堂的衣钵说话言简意赅。他没多说什么废话,直白地看着凤长鸣的眼睛,问他:“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这样也不用自己开口,倒省了不少的口舌,于是很坦白:“我是想问问你少浮山的事情,你是督统,所以少浮山的事情你一定知晓的比别人多。”
“少浮山?赤月教?”
凤长鸣在一旁附和地点头。
宋节眼神有些木讷,眼珠颓然无力地转了两圈,似乎在自言自语:“少浮山啊……”
凤长鸣把身子倾过去,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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