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瞪口呆,由于激动不禁颤抖,腾地一下站起来:“他在哪里,我要见他。”
周案堂的眼神划过一丝深邃,随即彻底暗下来,自言自语似得:“那个人现在不在这里,也不在少浮山下的家里。”
凤长鸣都快急死了,奈何他这样遮遮掩掩,于是忍不住冲到前面:“周岛主你快说啊,那个人现在到底在哪里?”
周案堂明显很不想说,纠结好一阵才缓缓地:“他被少浮山上的歹人抓去了,那伙歹人拉帮结派自称赤月,我们善恶不两立,素来不共戴天。这伙人极其不好对付,请恕周某人无能,这人被他们抓走了,我不敢保证能找回来。”
灵枢府什么实力,他虽然不甚清楚却也能够猜到。根据宋节——今早遇到的那个腿疾之人的表述,雏萝岛的大小事宜全部为灵枢府管辖,但除了雏萝岛周围那几个不成气候的小帮小派。宋节口中的小帮小派到了周案堂嘴里却变成了撼不动的大帮大派,这个有很大不愿出力的嫌疑。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哪里会有人为别人的事情卖命呢,周案堂肯不要脸面说办不到,那么这就表示他的确是不想帮忙。
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宋节虽然不是将死之人,但是他双腿有疾,这句话勉勉强强也还凑合着用。所以凤长鸣选择听信于宋节,相信那里的的确确是些小帮小派,并坚信他一个人足以搞定。
想到此处凤长鸣来了兴致,他这一辈子没多少兴奋点,其中之一便是喜欢一对多打一场架并取得胜利。这次逮到了机会正好大展拳脚,一来是把阿尧找回来好给柔昙个交代,二来是出出风头好挫挫侯某人的威风。于是凤长鸣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少浮山在何处?我且上山剿了这帮贼人把阿尧救下来。”
周案堂眉头一紧,略有踌躇:“凤兄弟可是说笑?我灵枢府百年未曾剿灭的贼窝如今你一人便要拿下?”
哦,百年来也没灭掉,是这样啊。凤长鸣心中一沉,掂量掂量自己的这点儿能耐,心想不成,于是偷巧道:“我一个人?我没说一个人啊,还请周岛主你借我些人手,我给他来个直捣黄龙。”
带些人手,估计就差不多了吧?凤长鸣心里嘀咕。
周案堂对他的要求不置可否,眼神却陡然亮了起来,只是不着痕迹,那快速地一闪而过的亮意宛如狂风中的一朵火苗,在暴露的瞬间熄灭成烟消失不见。余下的是无尽的淡然和从容。
他似乎很难为情,纠结一会儿,迟疑道:“这个未尝不可。老夫大可助你一臂之力。”
凤长鸣心里踏实,了然道:“那就好。真是多谢周岛主了。”
周岛主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小气,他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嘛。那边一直沉默的候封觉得不妥,试探道:“师傅……”末了意味深长下文未表。
周案堂眼神递过去:“封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凤长鸣偏了脑袋不屑一顾地看过去,还不吭声地切了一声,腹诽道:小子肯定又要阻挠。
果不其然,候封起身凝着眉头,一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模样,先是低着头似乎在措辞,又猛然抬头:“师傅,我们灵枢府怎么能随便要他调遣,这也太主次不分了。”
周案堂正要发话,凤长鸣却抢了先:“谁要调遣你,你自己是干什么的自己心里不知道却要别人来指示?笑话,再说什么叫不分主次?你公然把我姐姐抢走就算分得了主次么?”
候封冷眼瞧他,声音也是冷冷地:“小子是要打架吗?”
“喝!”凤长鸣轻蔑地瞧着他:“真是知子莫若父,我就知道你要打架,小爷我早有准备,不服咱过两招瞧瞧。”
眼看着事情要闹大,周案堂淡淡的,声音却透露出压人的威严,说:“封儿坐下。”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像是一座大山压了上来。候封的杀气渐次收敛,依旧盯着凤长鸣,心有不甘却仍是吐出“是”这个字,然后在凤长鸣挑衅的眼神中一寸一寸地坐下去。
候封真是气死了,凤长鸣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早已乐开了花。毕竟此时的他还是个小孩子,这等事情就让他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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