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此时通天蚓圆滚滚地被他抱在怀里,呆萌呆萌地,委实看不出有什么威慑力。朱文定和俞恪衷同时嘲笑质疑:“就这小东西?能干嘛?抱着嫌胖烤了嫌腻。”
通天蚓刚才还心情很好,一听这句话突然愤怒,两只小眼睛有力地瞪着二人,然而突然想到自己的眼神没有杀伤力,于是伤心地转过头,委屈地把头埋在凤长鸣怀里,不去看两个人。
凤长鸣赶紧安哄它,随即不快地抬头诘责二人:“喂,你们这么说他干嘛,我和白宝儿好心好意帮你,你们反倒这样?”
朱文定赶紧道歉:“凤兄弟别生气,我只是感觉这只小家伙太无用了些,将希望寄托在它身上未免儿戏。”
无用?通天蚓那根敏感的神经再次被挑动,于是愤怒地从凤长鸣的怀里挣扎跳出来证明自己,落地的瞬间身体倏然伸长百倍,两个人虽然来自盖茵林,奇虫异兽见早就将见怪不怪,然而这么大的一只虫子两人还真是从未见过。通天蚓虽然成功惊到了二人但还是不肯罢休,准备卖弄一番,于是伸长了脖子朝地面狠狠砸过去,轰地一声,地面几米深的大坑赫然出现,两个人顿时被吓得目瞪口呆。
通天蚓觉得还不够,又凑到两人跟前,小眼睛死死盯住朱文定。朱文定觉得事情不妙,于是向后挪了挪,可惜这段距离对于通天蚓还是九牛一毛。只见它毫不客气拿头顶向朱文定,朱文定被撞地“哎呦”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凤长鸣觉得做的差不多了于是赶紧跑过来冒充白脸阻止道:“白宝儿,不要闹了,大家都是朋友,他们没有恶意的。”
通天蚓本来已经准备好去撞俞恪衷的,然而中途听到凤长鸣唤,蓄势待发的动作随即顿住,颇惋惜地看了眼脸色苍白得俞恪衷,俞恪衷赶紧向后退了两步。通天蚓没再撞他,砰地一声又缩成了猫儿般大小,凤长鸣快步走上前蹲下来抱它起来。
“怎么样,这回信了吧?”
这坑,这力度,无法不让人坚信不疑。
“凤兄弟的意思是……”朱文定惊魂未定,擦了擦额角的汗,心有余悸的看了眼凤长鸣怀里的破坏小魔头,讽刺道:“让我们把皇宫钻成蜂窝?然后救出尘馨?”
呃,这个……
凤长鸣一时语塞。这偌大的皇宫守备森严,禁卫交错徘徊其中,那里容许他肆无忌惮胡乱凿洞啊。他看了眼怀里的通天蚓,害怕它再次抓狂,于是在它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先把它放回了意识海。
“你说的,也对。”凤长鸣懊丧。以通天蚓的力度和威力,造成的声音会让皇宫的守卫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就算第一次侥幸逃过抓捕,到时候全城警戒,八方都是弓箭手,只须守株待兔等你从土里往外那么一露头,嗖嗖嗖几声箭响,守卫便可以高高兴兴拎着你千疮百孔的尸体进宫领赏去了。
“该死,那么,我们怎么办啊?”唯一能够想到的办法也不具有可行性,凤长鸣没了辙,连说话的语气都明显低落了下去。
俞恪衷看出来他的变化,上前安慰他道:“没关系,那家伙有能耐。”说罢,颇不耐烦的扫了朱文定一眼。
凤长鸣形容惊讶,难以置信地看着朱文定:“你有办法?那你怎么不早说啊?”
朱文定从雪地上爬起来,打着身上的雪无奈笑道:“你也不给我说的机会啊。”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深藏不露么吗?凤长鸣心里犯嘀咕,不由得对朱文定刮目相看。
笑话,难道一点能耐也没有就敢公然来皇宫救人么?
他抬头看向天空,湛蓝的颜色仿佛水洗一般,清澈无暇。
尘馨,等我,我来救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