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万物各司其道,皆有灵性。尘世太浊浊,凡人一心只顾名利,蒙蔽了一双眼,所以总是偏了各自的道,不能从容履行自己的道,更不能窥探万物的道。
听完朱文定高大上的阐述,凤长鸣觉得整个人在道义哲学方面都受益颇丰,然而受益的同时还是抱着共同探讨共同进步的心理,忍不住质疑道:“你的意思是,你能窥探到别人的道吗?道这东西不是一般人能研究透彻的,我家掌门道法高妙,却也不见得能看得出一个人的道。你若可以的话,那你不妨推测一下我的道让我好好开开眼。”
朱文定认真看了他好一会儿,好像早琢磨他是不是来故意拆台子的,琢磨完之后又突然摇摇头笑出来:“你的道我没办法探知。”
“那不就结了?”凤长鸣好像推翻了一个千百年来的约定成俗的定理一样开心:“既然你推不出来那么刚才你说那乱七八糟一大堆干嘛?”
朱文定被小看了,也不生气,无奈摇摇头:“我自然不比你们修道的,没什么大本事,做不到什么无欲无为,也不能把万物之理看得那么清晰通彻。”凤长鸣听他这样赞誉镇妖师差点笑喷,心里嘀咕道:“我们也不是专业修道,其实也办不到啊!”
然凤长鸣强忍住,好把镇妖师无所不能的光辉形象留在朱文定心中。朱文定停了一会,又继续道:“不过我们木婴一族也不是泛泛之辈,我们既是木的孩子,理应受到木神的庇佑。而且木神赐予我们生命与自由的同时也赐予我们一双精明澄澈的眼睛。”
凤长鸣仔细盯着他好一会儿,坦白道:“精明澄澈……没看出来。”
朱文定白了他一眼,没去和他辩论,继续自己的的话题:“木神赋予我们的精明之眼并非是看上去漂亮,它的作用,是与植物通心。”
与植物通心?这个能力听起来神秘之极,叫人望而生畏,仿佛一支古老的部族流传下来的秘术,蕴含着强大的异能,简直就是……不懂其妙。
朱文定知道他听不懂,于是给他解释:“还记得我开始和你说的万物皆有灵性么?既然万物皆有灵性,那么自然也有与其通话之法,只不过难以研习。木神缔造茵茵植被,也创造了我们木婴族,我们共为木神的子民,便和植物情同手足。我们木婴一族受到牧神的庇护,自然继承了木神赐予的与植的物通心之法。和你这么说吧,我可以假借植物之眼,看到他们曾经看到的事情,所有植物生长之地,只要是它们曾经看见的,我可以和它们通心,然后间接知道。”
这就好比,他在每株植物上都安装了一台全自动智能摄像头。
他淡淡瞄了一眼俞恪衷:“可惜此术极难学习,只有聪颖绝伦,天赋禀异的人才能有幸练成。鄙人不才,正会此术。”
凤长鸣顿时觉得被他忽悠住了。与植物交流这项能力实在太伟大了,与植物交流,就意味着你可以从植物口中得取任何情报,也就是只要有植物的地方你便有了眼线,而且根本不用担心这些眼线被发现,简直就是现实中的草木皆兵。这项能力足以让想方设法刺探敌情的军事家,费尽心思抓捕犯人的捕快,还有最怕迷路的探险家等行业垂涎三尺。他突然觉得那些料事如神的军师家应该清一色全是木婴族的遗民。
凤长鸣刚想夸赞一番,那边俞恪衷觉得他风头出得太多,赶紧过来揭情敌的短儿:“什么狗屁聪颖的人才能学会,凤兄弟你别听他吹牛,那东西只要是个木婴族的便能学会,只不过要费些心神,我嫌麻烦所以没有学,当初我要是学习此术现在也由不得他在这里显摆。”
凤长鸣一呆,满嘴夸赞的话顿时滑落到肚子里。
被揭了老底的朱文定略微不爽,撇撇嘴:“谁叫你不学来着,我又没拿刀威胁你不准学。”然后不等他再和他吵嘴,立即开始拿出工作人员的特权:“让一让让一让,不要靠地太近,我要和植物通心了,别误伤了你们哈。”
凤长鸣被他赶得向后退了两步,茫然地极目望了望,突然想到什么,忧心忡忡地提醒他道:“可是现在是隆冬……那里来的植物啊。”
呼地一声,寒风掠过干枯的树枝,吱呀呀地响,顺势卷起一撮雪沫,仿佛是嘲笑。
朱文定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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