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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章半张着着嘴,已经无法用语言表述心中的不满的惊讶。正所谓画龙画虎难画骨,犯魔犯神不犯韩,这句顺口溜在南宗还是很出名的,曾经的他天真的以为韩琦鹤不过如此,就是脸皮厚点儿,但是今日一事,他知道他错了,韩琦鹤哪里是脸皮厚,分明是太薄了,薄到可以忽略不计,因为他根本不要脸。
凤长鸣和苏若雪结成娃娃亲这件事托陈昱的福,一晚上传遍了中阳山。最开心的不是当事人,而是碍于凤长鸣一直不敢公开恋情的罗晟与小樵姑娘。这则消息传到二人耳中时不啻搞婚外情的两人突然听到皇帝改了律法,允许多夫多妻制。被迫沉隐的美好爱情终于得以重现光明,真是酣畅淋漓,大快人心,让人顿生一种登上绝锋呐喊一声的冲动。不过中阳山的绝锋实在太绝了,难以攀登,就算你登上去了,大叫一声保不齐会被同门误以为是神经错乱,所以不如退而求其次,趴在米缸上大喊,效果与绝锋相似,不过此计要小心四溅的口水,要是因为口无遮拦而坏了一缸米那就不划算了。
凤长鸣的态度是,这件事完全是掌门的一厢情愿,嫁姑娘这种大事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敲板的,人家苏家对此事根本没有表态,对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这样到处胡言乱语有失理度。而陈昱的看法是,八字有没有一撇,那要看看你想不想画,如果你想,我们不仅可以画上一撇,还可以画上一捺,如果你感觉还是不够,那我们画些花花草草也是允许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他有些难以接受。听陈昱之言,原本以为这辈子最好的打算便是与小樵姑娘长相厮守,从此柴米油盐酱醋茶,邻里街坊老婆孩儿。然而突然砸脑袋上这么一个佳人,他真是有点受宠若惊,说高兴吧,还真是挺欣喜的,然而说没有羞涩那是不可能,以至于长时间他都憋在屋子里,生怕见到苏若雪两人尴尬。
当然还有苏东何。他能感觉到苏东何是喜欢她的,那种眼神和笑意,那无微不至的关切,两人走在一处,般配地无懈可击,那样子宛如天造地设,他看在心里,真是有点儿小嫉妒。
“唉,我怎么就不能有个这样的好妹妹呢?”凤长鸣躺在床上,枕着双臂。房顶被刷的雪白,而他的心却无论如何也不能像这墙一样单纯地一尘不染。每个人都是这样,寂寞的时候喜欢盯着一个地方看,就会不由自主地跌入自己的胡思乱想,一会儿是人生,一会儿是过去,当然还有喜欢的人。等到发觉,自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跑题好远。
掰着手指头数,正式的会盟已经结束好久。因为正式的会盟是成年弟子,所以他们几个的比试只不过是临时附加的小打小闹,就像是餐前酒,真正令人大快朵颐的满汉全席在后面。
因为舆论的影响,凤长鸣的绯闻在众人口中辗转,历经诡异的进化变异,在糅杂了几个版本之后,整个故事越发趋于社会伦理化和少儿不宜化,完全就是一个臭流氓掳走良家女子蹂躏之后强娶强占的故事。其中细节种种不言而喻,笔者怕誊到纸上有碍观瞻,所以姑且略过此节,各位看官有意犹未尽之处,还望海涵。
有这么一档子事,凤长鸣更是不敢出门,所以无缘正式的会盟。笔者秉承一颗拳拳之心,本想将会盟这一段展现出来,一来丰富人物形象,二来使剧情生动形象,实是一箭双雕;可是事到临头无奈作罢,因由这段剧情太过于血腥暴力,心地单纯的笔者怕给社会弱年群体造成负面影响,被列为禁书事小,危害下一代事大。权衡之下只有忍痛割爱,单表凤长鸣这一支。各位看官意犹未尽之处,还请再次海涵。
既然会盟结束,那么苏家和北宗自然要班师回朝的,这和另一个世界里一种被称为返乡热潮的活动有的一比,这也就意味着某人即将离开。这将是一段插曲的结束,同样的,它也吱呀呀地一声推开了凤长鸣一行人那早就镌刻在青史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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