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自然。”容詞眸光清幽,肯定的回道。
不让史官记载史册,或许他从一开始就存了私心。
而这抹私心至直与秦九终止交易,他才正视。
秦九所图,陆重山知,他知。
唯有他的榛榛不知。
得了准确的肯定,陆榛榛皱紧的眉头顿时舒展,小脸露出灿烂的笑容,惊喜来的太快,她有些飘飘然。
大尾巴狼说她与容詞的婚事不作数,那就意味着她还未嫁给容城。
她未嫁,容城未娶,何来谈得上和离?
“所以,这就是你没有在秋兰殿上应我恳求的缘由吗?”
容詞捻起陆榛榛散在脑后的一缕青丝在手中,凤眸深处是孤凉,“朕不认为你二人成过婚,这天下就无人能认。”
语气不容置疑。
若他在大殿中顺着榛榛的意应允,无疑是在告诉众人,他的榛榛是景王妃。
榛榛厌恶容城怎愿有景王妃的称呼。
一如他们二人第一次相见,榛榛在大殿上所言,容城不是她的良人,既不是良人,又如何配得上他的榛榛?
他的榛榛是九天上高挂的圆月,不该落入泥潭。
“大尾巴狼,你为何不早早与我说。”这下轮到陆榛榛欢喜了,没了那什么破景王妃的称号左右,她感到哪哪儿都舒坦。
“原是打算回京再告与你。”容詞柔声回道,他还未告诉陆榛榛是以何种方式。
余下的往后,他会用他的羽翼护住榛榛。
余光瞥见陆榛榛额头的伤口,男人凤眸掠过冷意,但这抹冷意消失的极快,好像从未出现。
小手环抱着容詞的腰身,陆榛榛甜糯的说:“我最讨厌容城了。”
早知道与容城无瓜葛,她就不会路走偏激,萌生什么去魅惑大尾巴狼的念头了。
容詞笑而不言,他知道。
“我渴了。”陆榛榛清了清嗓子,嗓子有些发干。
她哭了那么久是时候喝点温水润润了。
胡姑姑没有离开听雪阁,她就站在幔帐外侍奉着。
听陆榛榛说渴了,很快就捧着一杯温热的水出现。
胡姑姑是猫着身进来,她早就清楚陛下对陆家小姐有不同的情愫在里头,可当她亲眼目睹陆家小姐坐在身份尊贵的天子腿间时,她还是忍不住的多看了两眼,那双眼里满是震惊。
太后娘娘派她来听雪阁,一方面是为了更好的照顾陆四小姐,另外一方面……就是替太后娘娘打探打探陛下与陆家四小姐两人之间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如今看来,她和太后娘娘都低估了陛下对陆四小姐的情。
胡姑姑进来,陆榛榛有些害羞,她涨红着一张脸,身体一缩就想从容詞抱着她的腿间离开。
然而,容詞察觉到怀里姑娘的动静,放在她纤细腰上的手臂收紧了几分。
“害羞了?”低沉的嗓音略带几分愉悦的垂在陆榛榛红透的耳边。
温热的气息传来,陆榛榛羞涩的直接缩在了他的怀里。
她嗔怪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什么都不说的将小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处。
看不到胡姑姑,她就不羞了。
而她也没有再抗拒容詞,面对与容詞更为亲密的贴近,她其实……并不排斥。
不排斥中,她的心里还有几分淡淡的期待。
陆榛榛低下了眼帘,她暗暗告知着自己,不可以被容詞给迷惑。
与容城没了干系,是时候把大尾巴狼也给甩掉了!
大尾巴狼终究不是她的侍卫,不能永远的护着她。
虽然和大尾巴狼断了联系,她会心生不舍和难受。
可是,天大地大,等她去了江南俞家吃了那儿的红豆糯米糕,她就不会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