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派胡言!一个已经身首分离的死尸,怎么可能过堂作证?你这是妖言惑众!来人哪,给笨县将这个妖道拿下!”
阴洪抛出了又一只令箭。
“且慢,大人没有亲眼过堂目睹,怎么能说贫道是妖道?”
此时,堂外围观的众百姓吵吵嚷嚷了起来。
有人说,长这么大,咱还没有见过死人说话喱!
还有人说,看这道长,仪表堂堂,虽年纪不大,但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反正此案也是无头公案,还不如让他一试,如有虚假,再做扰乱公堂论处不迟!
阴洪见百姓是非看这个热闹不可,心想此时若要退堂,必在全县百姓面前落的个防民之口的恶名。
“看在众乡亲的面子上,本县允你着实讲来!”
“请大人借贫道一人为我所用!”
“本县答应你,但是堂上之人,你均可调用!”
“堂上各位衙役官爷,有正午午时出生之人?”
清风朝一众衙役行礼问道。
一种衙役听后,丈二和尚摸不见头脑,个个面面相觑,不知这清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巧了,本班头就是午时出生,你要干什么?”
班头慢步站到了堂下。
“为何偏要找午时出生之人?”阴洪问道。
“午时出生之人,自带三份正阳之气,较常人而言,阴戾之气不可伤其身!待贫道作法!”
“班头,你尽管听这清风吩咐就行!”
阴洪心想,我倒要看看这道人有没有吹的这么神乎其神。
“太爷,小人上有老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可是不能有半点闪失呀!”
“平日里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头哪里去了?”
堂外的围观百姓,有人起哄,班头老爷平日里的劲头都跑怡红院里了,随即就是一阵哄堂大笑。班头一脸不情愿,但再不作声。
只见清风双手做出少指剑,右手直指大堂梁顶,左手平端胸前,口念张天师借尸还魂决。
“地狱森森阴魂绕,大道通天祖师到!祖师有令,福报随我来!”
说时迟那时快,刚才一旁站着,还有些无奈的班头,竟如行尸走肉一般僵直站里,双眼紧闭!
待清风手中的道符一贴到他的额头上,松开腰间的乾坤袋,一股清风吹出,却刹时活络了起来。
“哎呀!天师,快吧我憋曲死了!”
班头来了个转身,给清风施礼。
别的衙役都纳闷,班头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声音也变了,还给这道人施礼。
“大人,小僧法号福报,见过青天大老爷!”
还没有等阴洪开口,堂外的百姓已乱做一团,这道长简直神了,这福报和尚从阎王爷那回来了。
“你果真是福报?如有欺瞒,本官可是饶你不过!”
“本人法号福报,原本是官府通缉的飞贼,为躲避辑拿,只好在天龙山出家!每日清灯黄卷,哪里是我这等人的日子。那日去会城里的小娘子。只因小娘子那该死的孱头丈夫,突然回来了。我无处躲藏,无处藏身,情急之下,只好翻墙逃出她家庭院。不想,邻家竟是马家大院,我慌乱之中,看主人卧房无人,就近潜入。一个空皮箱正好能容下我,谁知没有多久,一阵嘈杂,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关紧皮箱盖子,抬着不知要赶往何处。我也不敢出声,只觉得越来越闷,竟然没有了知觉。等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棺材里,这棺材还摆在灵堂里。我趁半夜无人才爬出来!跑出来一看,小僧还一身女人打扮。”
“大人,事发当日,我二妹离家出走,我父以为我把她藏在了我家里,就派家丁来搜查。阴差阳错,家丁发现我卧房大木箱好像有人。不由分说,我父就让他们抬回了府中。回府打开箱子,竟是一个断气的和尚!我们父女惊慌失措,就给和尚穿上我二妹的旧衣服,张罗了一场我二妹暴毙的假戏。临了第二天出殡的晚上,和尚却诈尸了,棺材里空空如也!”
马小棠将来龙去脉和盘托出。
“阴大人,由此说来,马家父女均无杀害福报和尚!福报和尚之死另有凶手!既然已经证明马老爷无罪,那就应该当庭释放,以保大人清誉!”
罗生作揖道。
“先有劳道长,请把班头回魂原位!本县自有决断!”阴洪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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