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生敲起眀冤鼓,几声下去,县城闹市里的百姓,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
忽听人群中有人嘀咕,这不是失踪好久的落魄秀才罗伦吗?
马氏二姐妹的出现,令人群顿时像水雷扔进了煮面锅,炸飞了锅。
有一村夫模样的高声嚷嚷着。
“原来县令大人没有说错,这马家二小姐果然是诈死,难道这福报和尚果真和二小姐有私情?”
“才不会呢!那福报和尚俺见过,满脸的横肉,无一点菩萨善,马家二小姐怎么能看上他?就连老娘这样的,都看见他作呕!”
一年过半白的老妇调侃道。
“那就给你找个粉嫩的小和尚配你吧?“
一个小伙子应和了一句。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哄笑。
“闲杂人等,闪开!”
县衙出来一般衙役,驱散围堵百姓,闪开一条道。领头的班头,拄着冰火棍,训斥道。
“何人击鼓眀冤?你状告何人?”
“本县儒生罗伦,状告本县知县阴洪!”
“好大的胆子,竟敢扰乱县衙!来人给我拿下!”
班头一声令下,衙役们就要动手抓人!马氏姐妹和衙役推搡着,大声疾呼。
“阴洪不是号称执法如山吗?今日防民之口,有什么见不得人之处?”
“何来肖小之辈,污蔑老爷!一并人等带入大堂,县太爷要当堂质询,给全县父老一个说法,看看谁在混淆视听!”
原来是师爷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听好,收起冰火棍,带他们过堂问话!”
班头一众,带上罗生,清风,马氏二姐妹就要进衙。
“慢着…你一个出家人,捣什么乱?速速离去!”
师爷指着清风的鼻子呵斥。
“贫道是罗伦的师父,怎能说毫无相干!”
“那你就进去吧!”师爷不耐烦的说。
衙门大堂之外,是黑压压的围观者。
升堂之后,阴洪从后衙出来正襟危坐。
“堂下何人?状告何事?”阴洪厉声呵道。
“草民罗伦,状告堂上酷吏阴洪!”
“好大的口气,本官素来秉公执法!你倒是讲一讲本官如何就成了酷吏?本官让你心服口服!”
“你阴洪,阴险狠毒,马老爷为善之名,广播乡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本人不才,虽家徒四壁,蒙上天恩宠,有幸得以结识马家二小姐,日久生情。我这一介穷书生,怎么配的上富家凤,马老爷为了阻止我和二小姐来往,吩咐不准二小姐迈出闺房半步。可是,二小姐与我情深意重,马老爷不允,为了能和我长相厮守,我们决定一起私奔,去投靠亲友!谁知阴差阳错,马老爷以为二小姐躲到了大小姐府中,家丁发现大小姐家中竟有一个箱子里藏了人,没有等大小姐不由分说,被马老爷吩咐抬回了马府之中。”
“让人费解的是,我父打开箱子,箱子里竟有一个和尚,没有了气。我们父女俩吓坏了,以为是我们失手将他窒息致死。这可是大罪,我知道我妹妹早已私奔他乡,干脆劝我父假装我妹妹夭亡!將这和尚悄悄安葬!”马小棠堂前秉明。
“好一个杀人妙计!大堂之上还信口雌黄,杀死福报和尚,还敢来本官这里妄谈为官之道,来人呐!将这二人拿下,大刑伺候!”
令箭掷地有声!
“且慢!出家人有言,诵经要诵全!大人何不继续听贫道给大人讲完!”
清风合手做了一个稽首。
“出家人不在观里修行,怎么蹚这趟浑水!”
“贫道涉及本案,纯属无意。”
“那本官倒要听一听道长的大论!”
“阴大人,马家父女根本不是凶手!本案迷雾重重,福报和尚之死,另有隐情!”
“有何隐情?”
“福报本是咎由自取”
“大堂之上,莫要胡言乱语,你可有人证物证?”
阴洪一脸的疑惑,他始终没有想到,怎么半路杀出个不怕死的道长。
“大人,贫道的证人正是当事人福报和尚!”清风气定神闲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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