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啥?”他疑惑的回了一嗓子。
我一脚踹开门,又敲了敲他的门让他赶紧回房间,裤子都没提好就跑到了房间门口,推门进去一看,房间里面哪还有什么人!
胖子捂着肚子跟在我后面进来,走路都跛了,看样子的确是蹲了很久,我脸上冷汗都出来了,站在那儿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胖子一直在厕所蹲着,刚才房间里那人是谁?
或者说,刚才那东西是不是人?
胖子看我表情不对,明白这肯定是出事儿了,就问我怎么了。
我没理他,打开房间的等,一下就看到那两只画阴笔和一张白纸安安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我看了一眼就赶紧把东西收起来了,胖子凑过来问我桌子上是啥,我摇摇头对他笑道:“没啥东西,你赶紧睡吧。”
他奇怪的瞄了我一眼,又问我刚才在厕所里说的那些话是啥意思,我有点儿烦,就让他别问了,又从背包里面给他拿了一点儿治疗腹泻的药塞给他,让他赶紧吃掉,明儿去了永宁村,可没那么舒服的马桶让他坐在上面方便。
他吃了药又捂着肚子出去了,我确认他走远了以后,才颤颤巍巍的把刚才放在桌子上那两支笔和一张白纸重新拿出来,心里祈祷着一定是自己刚才看错了。
那张纸上面写着两个名字,孙潇,方茂才。
在我名字的旁边,是一条很长的线,前半部分是红色的,后半部分是黑色的,两种颜色的交界点旁边写了三个字儿:永宁村。
而在胖子名字旁边,也是一条很长的线,唯一不同的是,那条线只有刚开始很短一部分是红色的,后面全是黑色,两种颜色的交界点旁边也写了三个字儿:海婆庙。
早上老板娘的话像是枚炸弹一样在我耳边炸开:阴阳画笔,红黑两界。
我盯着看了一会儿,浑身都要被冷汗给打湿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条红色的线是阳寿,而那条黑色的是阴寿。
画这图的人是想说,我会死在永宁村,而胖子,则早就死在了那个海婆庙…;
那东西我越看越诡异,索性一把火给烧了,坐在床上狠狠的搓了搓脸,画这东西的人,和老刘一样,都在告诉我,胖子早就死了,我面前的这个胖子,不是人。
可刚才画这图的人明明就是胖子啊!
我回忆着刚才的细节,虽然光线很暗,但从声音和身型看来,的确是胖子坐在这儿画的,这是怎么回事儿?
我想了一会儿,胖子就从厕所回来了,弯着个腰直接躺到床上去了,也没发现我看他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那一夜我都没有睡,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已经有了退缩的念头,特别是身边还有个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胖子,就更让我害怕了,但是回想起来地雷给爷爷写的“你的后人都得还债”,我又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下去,至少现在的我还有个方向,如果真的等到了那个所谓的“约定的期限”到了,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真就是两眼一抹黑了,怎么说我现在还掌握着主动权。
不过不能和胖子就这么去永宁村,我得把他给支开自己去,虽然我还是不太相信他是只鬼,但一想到要跟着他去那么邪门儿的地方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我看了看时间,这会儿才四点多,胖子今晚上拉肚子闹了一宿,估计明天起不来了,我琢磨了一会儿,决定今天晚上先去永宁村附近走走,先看看情况,胖子的情况明天肯定连路都走不动了,想去也去不了,得缓几天。
我从床上爬起来,简单的收拾了一点儿东西,背了个背包就出了旅店,骑上路边的公用自行车直奔永宁村而去。
虽然稍微有点儿距离,但我骑的很快,半个多小时就已经到了,天色也蒙蒙亮了起来,远处看着永宁村,像是一只巨大的怪兽潜伏在浓雾之中一样。
我找了个地方把自行车锁好,就走上了土路。
这条路看样子很久没人走过了,连脚印都没有,路两边全是齐人高的芦苇,我走的飞快,深怕从两边窜出来什么东西。
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了永宁村的村头,一棵巨大的柳树种在村口,一阵阴风吹来,柳叶哗啦啦作响,像是鬼拍手一样。
我耸了耸肩膀,带上口罩,刚准备往村子里走,身边柳树上突然响起一阵“咯咯”的声音。
我被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抬头看了看黑漆漆的柳树顶部,不确定刚才那是柳叶的声音还是真的有人藏在上面。
不过那声音太熟悉了,爷爷那台发报机里面录的声音就是这种“咯咯”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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