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雪蔚云庭宫内,隆明帝在主位上坐着,他的左侧是太后赵氏,他的右侧是皇后秋氏,再次位则是新得宠的月妃李氏。
“陛下,新人都到了。”大太监李锦道。
“那就开始吧。”隆明帝摆摆手。
紧接着礼官高呼:“新人入殿——”
只见两喜娘各扶着一绿衣女子入了殿来,她们身形相仿,衣着一模一样,连隆明帝瞧了都困惑,李锦见状悄悄走上前在他耳边轻声道:“陛下,头盖凤凰绣帕的便是公主。”
隆明帝听罢,这才看过去,发现两个女子果然一头盖凤凰绣帕,一头盖鸳鸯绣帕。
紧接着新郎卫隐和沈约分别入了殿来,这一踏入殿内,当真是荣光万丈,在场的女子都忍不住频频回顾,偷偷瞄上两眼。
卫隐一身红衣烈焰,眉角飞扬,他抿着嘴唇,眼中是微微的笑意,他的左臂是空荡荡的,可是却对他的风采没有一丝折损。
那边沈约一袭红袍,肌肤如玉,身形虽清瘦了些,可他笑起来眉眼温柔,当真是儒雅之至。
一个不羁,一个温润,两种风度,连隆明帝看了都心里高兴,这样大好的男儿都留在了青霄,这是青霄之幸啊。
此时坐在上位的月妃往殿中看去,她面上挂着完美的笑容,她就这样朝卫隐看过去,目光死死地盯着他的脸,半晌又向他身边的女子看去,赫连文慧,我一定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付出代价的。
卫隐手牵着雅丽公主,只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脸上,他蹙了蹙眉,抬起头来向人群中寻去,白琅!
怎么是她?她怎么在这里?!卫隐的眼中闪过一抹错愕,他朝身旁的女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难道?或许只是人有相像呢。
就在他思绪万千之时,浑浑噩噩在殿中行完大礼,便被人推进了雪蔚云庭宫中事先布置好的婚房。
眼下,婚房内再没有别人,雅丽公主端坐在喜床上,卫隐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走过去,而是在凳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那酒很香,是来自隆明帝自己的珍藏,据说有百年之久,因为陛下太过宠爱雅丽公主,才从酒窖里取出,赏赐给了他们。
此时的卫隐只想一醉方休,喝醉了,也许就不用这样难了。纵然眼前这个女子与自己不过是一段交易,可是宫中无数双眼睛看着你,若要蒙混过关恐怕不能,既然如此,不如喝醉了,醉了便一切都好了吧。
等那一壶酒最后一滴进了他的肚子,他撑着桌子站了起来,踉跄地走到喜床前,他伸出手去,捏住了那绣着金线凤凰的喜帕。
卫隐,卫隐,你真是胆小,在揭开喜帕的瞬间,他闭上了眼,对自己说道。
“你是谁?”一个有些怯怯的女声在屋里响起来。
“什么?”卫隐睁开眼向喜床看去,只见喜床上坐了一个绿衣女子,她的皮肤很白,她的眉眼温柔而纤长,就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潭水,她长得很像一个人,很像一个人,卫隐只觉得头很疼,很疼,难道自己喝醉了?才会看到她?
“渥丹——”下意识的,卫隐看着喜床上的女子唤出了口。他的手在发抖,扑通一声,他跪在了那女子跟前:“渥丹,渥丹,是你吗?我是在做梦对不对?”
“你是谁?你弄疼我了。”那女子声音中满是惊恐。她退到床角抱住自己,害怕地看着卫隐。
这个人好奇怪,怎么唤自己渥丹?渥丹?那个人和自己很像吗?上次公主也是这么叫自己。
我是不是见过他?为什么我的心这么难过呢?云若不明白,她伸出手捂住胸口,皱着眉头道:“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也许是太真实,真实的不像一个梦,卫隐走到屋中一角,看着架子上的铜盆,拿起铜盆就将一盆子的水从头淋了下来。
冰冷的水淋湿了他的头发,他的衣裳,也让酒气更加浓重,可是他却醒了。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床前,柔和的光辉,绿色的裙摆,那个女子蜷缩在床角,正惊恐地看着自己。
无数个午夜梦回萦绕在胸口的名字,记不清多少次喊着她的名字醒过来,她说要忘记自己,她说那就这样吧,从此消失在他的生命里。她就是这样残忍,她怎么可以这样残忍?泪水从卫隐的眼角滑落。
他痴痴地看着云若,嘴里呢喃道:“你真的忘了我吗?我是无攸啊。”
他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无攸是谁?看样子他似乎不是坏人,可沈大哥去了哪里?云若想了想,下了床来,摘下镶满宝石明珠沉重的凤冠,就要往外走。
看着云若走向门口,卫隐一下子慌了,他猛地从后面抱住云若,他的力道是那样猛,生生将对方环住,如一个牢不可破的囚笼。
“你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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