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尨皇城,冷宫偏门。
一碧衫女子披着件玄色斗篷站在树下,她垂着头,似在等着什么人。
慕容无攸站在远处,又等了会,见四下无人,才走上前去,笑着道:“娘娘,为何约本王来此?”
“王爷,还是唤我羽嫣吧。”羽嫣福了福身,微微一笑道。
慕容无攸看着她,一张清丽的脸掩在斗篷之内,竟有些陌生。
他摇了摇头道:“姑娘既入了宫,自然便是陛下的女人,怎可再做往日称呼?”
羽嫣也不再勉强,只是笑了笑道:“王爷不必如此防备于我,今日我约王爷来此本是为了同一件大事。”
“同一件大事?”慕容无攸挑了挑眉,勾了勾嘴角道:“本王竟不知何时何地与娘娘有过什么交集?”
“陛下于王爷,有杀父夺妻之仇,而陛下于我,有杀父夺母之仇,可不是同一件事?”羽嫣反问道。
“杀父夺母?你是?”慕容无攸心中一惊,他印象中毫无印象。
“我本名秦晚,庐江秦家,你可知道?”羽嫣背过身去,淡淡道。
“那个擅制砚台的庐江秦家?”慕容无攸脑中忽然闪过十年前的一桩惨案。
“那年父亲带着我和母亲来富阳城探望外公,却不想一天母亲领着我上街买梅花糕遇上了慕容德奎。”羽嫣说道这里,咬着下唇,努力抑制心中的愤怒:“他见我母亲美貌,便将她强行带回王府**了她。”
羽嫣说到这里,声音已有几分颤抖:“我母亲不堪其辱,在王府便上吊自杀了,我父亲寻上府去要人,他却让府上护卫将我父亲打成重伤。后来……”
“羽嫣姑娘,斯人已逝,且珍重自身。”慕容无攸叹了口气,安抚道。
“我父亲回到我外公家不久后就过世了。”羽嫣转过身来,望着慕容无攸凄然一笑:“他害得我失去双亲,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怎么可能忘记?他日我定要他血债血偿!”
“羽嫣姑娘,此事急不得,还需从长计议。”慕容无攸走上前,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递了过去。
“王爷,是当我痴人说梦?!”羽嫣不接帕子,只是横眉一扫,直视慕容无攸。
“本王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姑娘如今已经入宫为妃,又拿什么与他一搏?慕容无攸叹了口气。
“王爷,你可知此为何物?”羽嫣冷冷一笑,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递给他道。
慕容无攸接过来一看,那是一枚螣蛇玉牌,雕工精湛,栩栩如生,仿有神力。
“这是什么?”慕容无攸抬起头,眼中满是疑问。
“不知王爷可有听说过织梦楼?”羽嫣冷冷问道。
“织梦楼?”慕容无攸回想了片刻道:“可是那个一等一的江湖杀手组织?”
“正是,这螣蛇玉牌便是楼主的身份象征。”羽嫣解释道。
“这玉牌是你的?”慕容无攸看着眼前容貌清丽身形柔弱的女子,有些存疑。
“我六岁那年被一奇人收养,习得了一身剑术,后来我才知道她是织梦楼的楼主。等那人故去后,她便将织梦楼交给了我。”羽嫣说道。
“姑娘既有织梦楼在手,为何迟迟不复仇?”慕容无攸蹙了蹙眉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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