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破晓,法华寺的僧人一早便起来做早课了。
服了仙丸,又疼了一夜,渥丹的伤口才算愈合。
渥丹换了衣裳,洗漱一番,又擦了胭脂,才让原本苍白的脸色好一些。
刺入的剑伤,伤口已愈合,可花香仍在,渥丹知道,她的伤一天不彻底好,那花香必是一天跟随着自己。以后行事,恐怕诸多不便。
渥丹蹙了蹙眉头,那边慧能小和尚敲门道:“王妃,该用早膳了。”
“好。”渥丹不再迟疑,又拢了拢两鬓是碎发,推门而出。
“王妃,早。”慧能双手合十,向她行礼。
“小师傅,早。”渥丹回礼,又问道:“娘娘可起了?”
“娘娘昨夜似是着凉了,早上喊着头疼,师叔已经过去给她诊脉了。”慧能道。
“病了?那我去看看。”渥丹纳闷,昨夜还好好的,怎么说病就病了。
说着,渥丹就向公孙尔雅的房间走去,不料刚到门口,便见推门而出的嘉安禅师。
“娘娘怎么样了?”渥丹问道。
“娘娘刚睡下,王妃,这边说话。”嘉安神色复杂走到一旁。
“怎么了?”渥丹见嘉安神情奇怪,跟上去。
嘉安看了一眼四周,想开口,又犹豫了下,还是摊开了左手,右手手指在掌心写了个“喜”字。
喜?渥丹很懵,什么意思?她疑惑地看向嘉安。
嘉安叹了口气,又在掌心写道:喜脉。
啊!渥丹大惊!她一脸地不可置信。
公孙尔雅入宫不足以月,此时诊断出喜脉,那孩子必然是入宫前有的。
慕容无攸的?渥丹迅速反应过来。
天哪,这要怎么办?
这次政变闹得满城风雨,公孙尔雅入宫前后富阳城人尽皆知,纵然是偏居一隅,法华寺也早传了遍。所以,嘉安才能迅速反应过来,这个孩子必然是入宫前有的,入宫前公孙尔雅的未婚夫可是慕容无攸,而渥丹正是慕容无攸现在的王妃,只能找她商量了。这件事若是让陛下知道,恐怕全寺的人都要跟着陪葬。
一顶绿帽戴到皇帝的头上,这事能不大吗?
“她自己知道吗?”渥丹小声地问道。
嘉安摇了摇头:“王妃,这要怎么办?”
渥丹低头思索了会道:“这件事不要让其他人知道,我进去看一下娘娘。”
“好。”嘉安点点头:“我让慧能把早膳送到你房间里。”
“多谢禅师。”渥丹道。
话说着,嘉安领着慧能离开了院子。
渥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门,只见公孙尔雅此刻正躺在床上安睡。
“贵妃娘娘——”渥丹走到床前,轻轻唤道。
公孙尔雅没有反应,似是太疲惫了,睡得很沉。
渥丹想起昨夜在藏经阁见到她与慕容无攸的总总,心中一阵发酸。
自己这是做什么?不是说好不管他的事情的吗?
渥丹自嘲地笑笑,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帮他吧。
她蹑手蹑脚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门,下定决心去找慕容无攸。
那边渥丹刚离开,公孙尔雅便睁开了眼,嘴角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是一月多前,那日父亲在府中设宴,请了六王爷慕容无攸,还有八皇叔慕容德奎,也就是当今的新帝。
那天她在宴席上当众起舞,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天慕容无攸喝得很醉,那天……公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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