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仙山的净莲花来。”渥丹缓缓道,她对无妄仙山上的净莲花已经心心念念了好久,可是那种花的那老头实在唠叨,她又不愿意自己去。
“净莲花?!”渥丹果然不会便宜自己,归荑心想,无奈眼下是自己有求于人,便只能应道:“好。”
“现在你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渥丹在旁边小几上的香盘里滴了几滴水,一股宁神地香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惊鸿舞,泠园。”归荑说出这两个词后就昏昏睡去。
渥丹替她盖上一张薄毯,又对走进来的羽嫣嘱咐道:“让她多睡会,一会准备点紫薯粥。”
“是,姑姑。”羽嫣放下手中的茶壶,递了件斗篷给渥丹:“姑姑,这么晚是要出去吗?”
“嗯,一会记得再给小球添点松子。”渥丹交代完这才出了门去。
她换上了归荑带过来的白纱舞衣,面上仍蒙着轻纱,外面罩了一件暗红色的斗篷,斗篷的边缘还滚着金边,在衣角处绣着一丛小字“初寒烟雨”。烟雨自是指那富阳城第一歌舞坊烟雨楼,而这初寒是一个地方也是一个人名。
初寒庐,琴庐,以售卖琴技为生,数百年来这庐中只住一位琴师,叫做“初寒”。重尨国每二十年举办一次琴艺大赛,拔得头筹的琴师,大家便会唤他“初寒”,从此入住初寒庐,初寒庐里有数不尽的艺术奇珍,特别是琴技方面的珍贵古籍。
“公子,外面有一位姑娘想见您。”琴童给正在调试古琴的初寒递过一杯热茶。
“不见。”初寒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宝贝地擦拭着手中的琴,一刻也不停歇。
“她说您看过这个便会见她了。”琴童并不讶异,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支玉簪递上。
“哦?”初寒狐疑地接过玉簪,仔细一看,大惊,他匆匆上了阁楼在多宝箱笼中翻找。
不一会,他手里便拿着一幅旧画,那画中的女子发间正簪着这样一支一模一样的玉簪。
“诗乐,你快请她进来,顺便泡一壶上好的香片。”初寒捧着那支玉簪,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每一任初寒在搬入琴庐时,都会由上一任初寒亲手交付那旧画,并叮嘱将来若有人捧着玉簪信物而来,不管对方求取什么都要答应。他十四岁时,凭借超然的天赋出色的琴技接任初寒,到如今已有七年。他从未想到这传承了百年的诺言,今日竟是要在他手中兑现。
那女子走进来时,他正将心爱的古琴擦拭好要放回琴台,恍然间却是满室冰雪,携着腊月的梅香到了他的鼻尖。只听对方柔柔唤了一声:“公子,可否借你的琴一用?”
初寒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他没有答话,只是将玉簪小心地用锦帕包好,双手递回去。
渥丹取过玉簪便随手将它簪在了发间,初寒有刹那的恍惚,那画中的女子似活过来了一般。
“公子,我们走吧。”渥丹不等他回答,便径直往外走去。
初寒赶紧回身抱了琴,披了一鸦青色的斗篷急急随她而去。
这一路,两人相顾无言,等马车到了泠园,递了请帖,他二人这才入了园去。
好在喜宴刚刚开始,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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