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的话还没有往下说,倾城公主便率先上前一步。
那反应,如同是为了保护叶卿颜。
“朱公子,你才刚醒来,别激动。
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未必就真是长公主府的安阳郡主所为。”
就连朱夫人都想到倾城公主前言不搭后语。
之前在他们面前,还说会在王上面前作证,是长公主府害了他们的儿子。
安阳郡主来了后,倾城公主也是一直揪着她不放,怀疑昨晚那些人是她所派。
但是现在,她居然未必就是长公主府所为,岂不是就是前后矛盾么。
倾城公主的态度有了变化。
一来是故作和事佬,将自己撇在局外。
二来,是她出于对那蛊虫的怀疑,想要将事情往下压。
朱二方才用尽了气力,感觉到自己两腿之间空荡荡,受不住刺激,又昏了过去。
儿子出了事,朱太守和朱夫人实在没有心思应付其他人。
“倾城公主、安阳郡主,段将军,犬子的事,下官会如实禀告于王上。
三位慢走,不送。”
朱太守的脸上写满愁容。
这三人,单凭他一个,是谁也得罪不起。
要是他们在朱府闹起来,他可受不住。
倾城公主本来也打算暂时离开,先弄清楚朱二身上的蛊虫是怎么回事,然后再接着想招。
叶卿颜也是临时得知朱二昨晚被袭击一事,所以她也需要回去后让人去暗查。
不过她现在已经有了初步的怀疑对象,之后要做的,就是验证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可以说,这一局下来,并没有哪个是占了压倒性的优势。
出了太守府,叶卿颜便上了长公主府的马车。
外面传来段衍那独具特色的声音。
“郡主,你欠了在下一个人情,打算怎么还。”
“段将军,恐怕你不是来帮忙的。”马车里,叶卿颜的声音清冷瑟然。
倾城公主正准备上马车,看到段衍目送着长公主府的马车离开,两只眼睛如同带着毒钩一般,其内汹涌着嫉妒的火焰。
“我们走。”她闷闷地对着侍卫们吩咐了句,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回到长公主府,才下马车,叶卿颜就看到晚镜正在府门前等候。
晚镜一袭赤红色的衣裳,对着叶卿颜颔首行礼。
“见过郡主。”
“是母亲找我么。”不等晚镜说明什么,叶卿颜便猜到她为何会站在这儿。
晚镜点了点头,“主子说,郡主若是回府,就请先去主院一趟。”
说话间,她的目光不经意地瞥见流景。
见他脸色不太好,装着不在意地问了句。
“右护法这是?”
“被倾城公主伤的,她出手太快了,来不及躲。”流景龇着牙道。
得知流景被人所伤,晚镜毫不留情地嘲笑起来。
“右护法自诩武功盖世,居然会被一个女子所伤,不知你这脸可疼啊。”
流景就是为了等晚镜这句话似的。
他不止不被晚镜所激怒,反而甚是自豪地笑道。
“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可是为了救郡主才会被误伤的。
所以我这是英勇护主的证据,不像你,一点伤都没受过。
像你这样的,一旦遇到危险,也别指望你保护主子了,估计跑得比谁都快。”
晚镜怒意盛然,压抑着愤怒,沉声道。
“流景,你在此胡说什么!我岂是贪生怕死之人!”
宋诸见不得这两人争执,因为这二人一旦掐架,那就是要掀房顶的前兆。
于是他赶忙上前当起了和事佬。
“二位护法都别吵了,这有什么好争的。”
“闭嘴!”流景和晚镜二人甚有默契地对着宋诸异口同声地呵斥。
被这么一喝,宋诸也乖乖闭上了嘴巴。
流景往周围那么一看,挠了挠后脑勺,疑惑起来。
“诶?郡主呢,方才不是还在这儿的吗?”
后边的慕容泽回答说:“郡主早就进去了,难不成还等着你们两个在这里动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