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二现在的情况稳定下来,屋子里的朱太守和朱夫人总算能够喘口气。
但是感觉到倾城公主和安阳郡主之间的气氛甚是微妙,他们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二位可都有心争夺储君之位的。
他们朱府一直是支持长公主府,那么自然也就支持安阳郡主夺储。
可现在,义庄里,那块长公主府的腰牌,成了他们心中的疙瘩。
毕竟他们唯一的儿子被人给阉了,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儿。
这事儿必须得查清楚,若是不查清楚,他们朱府和长公主府之间就有膈应。
但是今天长公主没有来,来的是安阳郡主。
其实他们所想的,跟倾城公主之前所说的一样——安阳郡主能做的了长公主府的主吗?
而且现在这形势,倒像是她们二人的战场,借了他们朱府的地儿。
倾城公主性格高傲,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是她打伤了流景是事实,这一点,她想赖都赖不了。
那替朱二处理伤口的大夫见没自己的事儿了,便打算离开这个是非地。
朱府的人也没有再拦着他,毕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
“公主,右护法可是母亲的左膀右臂,你伤了他,就想要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么。”叶卿颜反过来质问起倾城公主。
流景捂着心口处,面部表情很是痛苦。
看起来,他非常配合叶卿颜所说的。
就在这时,之前倾城公主派去请太医的侍卫回来了。
那侍卫带着一个太医进了院子,却被告知朱二已经脱离危险。
但是倾城公主不相信那个民间大夫,确切地说,是不相信叶卿颜,不想让她将功劳抢了去。
于是她又让太医给朱二好好诊治了一番。
如此,也能够跳过她伤了流景的事,给自己想法子应对的时间。
太医按照倾城公主的吩咐,给朱二从上到下细察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处理不当的。
“公主,朱公子的蛊毒已经清理干净,没什么大碍了。”
倾城公主表面上保持着落落大方的仪态,心里却在大骂“废物”二字。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了,朱二从哪儿中的蛊毒。
除非……
除非昨晚,不止是她派人对朱二动了手,另外还有人。
倾城公主有些细思极恐。
她脑袋里跳出的第一怀疑人,便是大王子。
唯一有资格跟她争夺储君之位的大王兄。
把这件事情闹大,朱府、长公主府和她都会被牵扯进去,抽不开身。
那么他就能够坐山观虎斗。
毕竟两个都是对手,少一个是一个。
太医来了也没有帮上什么忙,便又回了皇宫。
“爹、娘……”内室,响起了朱二的呻吟声。
朱太守嫌屏风太碍事,便让人将其挪到了一边。
如此一来,便等于打通了内室和内室。
朱夫人一想到自己儿子以后的生活,就开始犯愁且痛心。
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成日不学好,还尤其贪色。
这对于他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下半辈子再也不能碰女人,跟宫里的太监没有差别,还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和嘲讽……
屏风被挪开后,朱二看到了原本站在屏风外的人。
安阳郡主、倾城公主,还有段衍居然也来了。
他现在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精神并不佳。
平躺在床,侧头看着那些人。
朱二的目光最终落在倾城公主身上。
其实他怀疑是倾城公主派人动的手。
他朱二虽然长得肥头大耳,但脑子不蠢。
昨日倾城公主落水,他占了她的便宜,到了夜里就有人来害他。
只有倾城公主有理由做这事。
他瞪着倾城公主,几乎用尽所有力气高喊了声。
“是你害的我,是你——”
几乎所有人都顺着朱二的目光看去。
他目光所指的方向,站着倾城公主和安阳郡主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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