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水注入的感觉,起初是有点冷,但很快,血管里就像灌满了汽油似的,爆裂般的疼痛燃遍每根神经。那感觉,活像是被铁钎子串起来,放在炭火上翻来覆去地烤。
苏暮尽量咬紧牙关,但还是忍不住漏出一些声音。
船越正洋弯下腰,凑近观察着苏暮的脸:“从政之前,我是东京济世会慈善病院的外科医。通常这时,我会说些安慰患者的话。比如‘只是一些很轻微的不适’,或者‘坚持住,情况马上就会变好’,不过今天,我觉得没必要对你隐瞒。基因锁的解放绝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你的免疫系统会激烈抵抗,直到被病毒完全驯服为止。你会感到痛苦,非常痛苦,恨不得咬舌自尽那种程度的痛苦。这、就是脱胎换骨的代价。”
他拿出一支电筒,兴致勃勃地翻开苏暮的上下唇,正打算撑开口腔——
苏暮一口咬住他手指头。
胶皮的味道浓而且臭,但苏暮还是用力咬下去,死不松口。
船越正洋的手术手套一定是特制的,坚韧厚实,很不容易咬穿。不过苏暮的牙口一向很硬,很快就咬得他受不了疼,惊恐地大叫起来。
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铁嘴钢牙,但事情可没这么容易。
趁船越正洋俯下身,苏暮乘机抓住他腿上的肉,用力拧转并拉扯。抓紧防护服,抓紧防护服下面的昂贵西裤,直到手指深深陷入那些松松垮垮缺乏锻炼的赘肉。鉴于双手都被手铐铐住,目前能做到的也就是这样了。
“住手!放开!你怎么敢这么做?”船越正洋惊恐地叫嚷着,声音颤抖且嘶哑。
这人体力很差,惊慌失措之下挣扎力道弱得简直不值一提。那小鸡一样细弱的脖子啊,要不是拘束带限制着,苏暮觉得自己五秒钟就能把它拧断。
“求我啊,”苏暮冷漠地说,“你要是哭着求我,或者我会考虑一下。”
“放开!我命令你放开!”
“噢噢噢,这种语气可不行。你必须更加卑微一点,加点眼泪,加点惊慌。哦、惊慌就算了,我觉得你已经足够惊慌。不过还不够卑微!要哀求!快点!不然我就撕开你那件金闪闪的牛逼防护服,撕烂你两千美金一条的高级西裤。等我把指甲掐到你膝盖里,把肉从你骨头上扯下来,那时再求饶可就晚了。”
船越正洋突然软了,呜咽着哀求:“请放手,求求你,这不文明,这不是文明人之间交流的方式……别伤害我,放手吧,不……”
苏暮继续用力拧船越正洋腿上的肥肉:“坚持住,这只是一些很轻微的不适,情况马上就会变好的。”
两人一顿纠缠,动静不小。房间外面终于注意到了。
突然,房门Duang一下被撞开,哗啦啦冲进来好几个壮汉,抡起警棍要朝苏暮脸上砸。
“住手!”船越正洋大喊,“你们这些蠢货!他的价值是无可比拟的,掉了一根毛就唯你们是问!”
壮汉们顿时不敢动手了,缩手缩脚干着急。
“蠢货!蠢货!”船越正洋气得大骂,“镇静剂!给他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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