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远。<>往昔她乖巧地待在身边时,那笑靥如花的模样也变成一个遥远的梦境。
到底是哪里不对?
他强压着她叩首行礼,可是她已经惩罚过他了,避入深山,他也纵容了!
他到底哪里对她不够好?哪里不够宠她?
到底还要怎么做?
他的脚踏上玉阶,然后生生顿住,压着脾气,冷冷道:“你若是心里不高兴,有不同的政见,耐心些,说了便是。如今也是做母亲的人了,难道就不能稳重些?”
云喜往后又退了两步,他似乎浑身紧绷,不知是如何强自按捺着没有追上来。
“王庭曾经是我的家,可是现在,它让我恶心。”
“陛下,我不会再回王庭了,您也不要来请我。每次去,我都这么不高兴,与您又话不投机,何必呢?”
她转了身,直接背对了他,行上女娲宫的大门,用力,自己推开了那沉重的乌木门。
然后她就这样站在门里,看了他最后一眼,才用力把门关上。
陛下孤零零站在下面,盯着那门,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本来兴高采烈却被人家打了一巴掌的孩子。
……
有个人在身边低声道:“看起来有点可怜。”
云喜被那人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才松了口气,道:“厉!你在这儿干什么!”
眼前正是头生大角,好久不见的小天真,蛊兽。<>
他一脸无邪地道:“建木是我的家,我不在这儿在哪儿?”
云喜这才想起来,他从国卿府出来以后,就做了建木的守护人,每日看着日升日落,远远地也守护着他的孩子。
蛊兽点了点那大门,道:“你干了什么?他怎么这么可怜?”
云喜轻哼了一声,道:“他有什么可怜的,我都快被他给气死了。”
蛊兽的眼神有些古怪,道:“那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他啊。”
云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又等了一会儿,门上传来了敲门声。
蛊兽:“……”
云喜挥了挥手赶他走,然后又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他又敲了敲门,听起来脾气很好的样子,道:“喜儿,你先开门,有什么,我们好好说。你说的那些,孤都明白了。以前没有好好听你说话,算是孤不对。”
云喜心想竟然没有翻墙,也没有砸门,看来的确是能好好说了。
只是他素来刚愎自用,不逼他的话压根就没办法沟通。
她不吭声,他似乎有点急,道:“若是要孤让步也不是不可以的,你先开开门。”
云喜刚想反应。
蛊兽轻轻拉了她一下,道:“谈条件呢。”
云喜头也没回踹他一脚,道:“我们夫妻吵架,你来凑什么热闹,快滚快滚。”
陛下敲门的手一顿,知道有旁人在也没办法了,只能隔着门好声好气地道:“都是孤的错,行吗?”
云喜:“……”
蛊兽小声道:“他到底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