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霭文闻言顿时面色一沉,道:“做女人的,就合该给男子陪葬吗?”
方信道:“虽说不是应该,但真有了亡躯殉节之事,也足以可见其志之坚,其情之深。”
刘霭文冷冷一笑道:“她一死倒是干净,也不管自己女儿了吗?不是口口声声说着爱女心切吗,怎么这会儿倒任自己女儿一个人留在世上?”
方信笑着言道:“这你就不懂了,她若是活着,沈家的人恨她未能守住伏岳刀,想必要苛待她母女,可她死了,沈家人感念她忠贞,肯定会好好对他们的遗孤的。”
刘霭文冷哼一声,道:“这只不过是一厢情愿,且不论沈家人究竟是不是会这么做,她女儿又是不是愿意这样呢?为了自己的名声,让自己的女儿小小年纪没了娘亲,也不想想她以后怎么活吗?谁来教养,谁来看顾,那许多心事同谁去说,受了委屈又向谁去哭?”
方信见她越说越激动,竟像有些发怒,不明就里,便不再继续,笑道:“咱们倒替她谋划起来了,留下了这么一老一小,将来怕是会来索命的。”
刘霭文也感觉自己刚刚有些失态,才收了情绪,微微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可是你杀了人家父亲儿子的。”
方信回眸看了看她,道:“我说杀了干净,你又舍不得。”
刘霭文眼神一闪,应道:“我只是怕麻烦,这种事还是交给郭先生抉择的好。”
方信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丝犹豫,才半开玩笑的道:“刘姑娘,我听杨克说,你是不是对那个沈玠有些心思?只怕这才生了不忍之心吧。”
刘霭文被他乍问此话,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马上恢复过来,又提高了音量,满面怒容的回道:“你倒是信他的话!”
方信见她这幅模样,马上陪了笑脸道:“是我唐突了,姑娘莫怪。”让后又叹了一口气道:“也是我自己蠢,杨克的话,我居然也信。”
刘霭文听他这话中流露出对杨克的很大不屑,心念也是一动,沉思了片刻,对方信道:“其实我冷眼在旁看着,杨克那个人本事一般,不知怎么就做了你们的头。依我看,你比他强多了,竟要被他压着,连我也替你不服。”
方信听了,也没搭话,只是微微垂了头,脸上露出些许失意的表情。
刘霭文见他表情,知道必言中了他的心事,又柔声言道:“方大哥,你这么有本事,何必要听他的话呢?”
方信微微抬了头,长叹一声,才道:“不这样,我又能如何呢?”
刘霭文看了看他,眼神中露出冷冷的光,道:“你就没想过,把他。。。。”
方信猛的抬头,看向她,惊声道:“什么?!”
刘霭文若有所指的笑了笑,又悠悠言道:“方大哥,这次可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啊。”她见方信不言语,又说了一句:“方大哥,你若有需要的地方,尽管说,我肯定会尽我所能的帮你。”
方信还是没有松口,只说了一句:“再说吧,他还不一定能活到我们回去呢。”便继续向前赶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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