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霭文出了暗室,走出书房,发现方信正在书房门口等她,见她来了,也不置一语,便往马厩走去。
刘霭文跟在身后,看不清方信神情,她脚力也比不上方信,看着方信在前面健步如飞,一言不发,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又怕他裹挟着伏岳刀逃跑,也是担忧,于是连忙三步并做两步跟上,一时牵扯伤口,痛的倒吸一口凉气,方信闻声回头看了一眼她,道:“你走慢些,我先去牵马。”
刘霭文看了一眼方信,嘴上虽然应了,脚下却不敢放松,依然紧紧跟着。
到了马厩旁,有一个沈家的饲马小厮,正靠着马槽沉沉睡着,方信踢了他一脚,道:“睡的挺死!”
刘霭文赶了上来,笑道:“这药效倒好。”
方信点了点头,道:“沈珣夫妻和他母亲,武功底子算是好的,所以还有些知觉,这些人睡着跟猪一样。”
刘霭文又像马厩内看去,突然惊道:“不好!你看那些马,大多都伏下了,恐怕也中了毒了。”
方信闻言,也是一惊,心中懊恼居然竟把此节算漏,于是急忙走进了马棚之中,连拉了几匹马,果然都恹恹的。
方信又连忙到马棚里口找到了自己和刘霭文的马,谁知两匹马竟站在那里,方信又拉了一拉,也未感觉异常。
方信将马拉出马棚,二人骑上马去,这两匹马竟然半点没有中毒迹象,刘霭文疑惑的问道:“这马是怎么回事,莫非你早有预备?”
方信轻轻催动马缰,道:“我也不知,其他的马都中了毒,怎么单单这两匹马没事?”
他左思右想,还是不得其解,然后犹豫道:“依我看,只怕是错有错着。”
刘霭文不解,问他是何意思。
方信便将自己如何利用人心,巧在井里下毒的事情说与她听了,又道:“只怕是那沈珣想要试试吃的那口井里的水是否有毒,心中又怀疑我们,便将那水喂了咱们的马,谁知道那井里的水竟是没毒的,他给他自家的马的吃的水才是有毒的。这就是错有错着了。”
刘霭文点了点头,悠悠言道:“虽然不免过于巧合,但也想不出其他原因了,所幸现在我们没事,早点出了沈家为妙。”
二人走到门前,移开顶门棍,又用伏岳刀劈开了门锁,便打开了沈家大门,绝尘而去。
因为刘霭文毕竟有伤在身,虽然心中急着回去,也怕颠坏了,所以二人一路却是不紧不慢。
他们一路沉默,走了半道,方信突然道:“没想到沈珣的娘子倒是一个女中豪杰。”
刘霭文闻言一愣,然后微微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方信低了低头,道:“我只是叹她颇有气节罢了。”
刘霭文挑了挑眉,道:“可是她劝沈夫人开的门,你是怎么看出她有气节的?”
方信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她看见丈夫死了,就立刻触壁而亡,殉节去了,这还不是有气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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