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面热闹不少嘛。
好久没听见除了自己之外的声音了,好怀念。
“啊!!!!我的手!!我的手!!!!!”
撕心裂肺的悲鸣在一阵阵刀剑相击之中显得格外刺耳。
估计又是两股流氓势力在互相斗殴。
像笨蛋一样,弄得两败俱伤。
果然死后的世界,和之前没什么不同。
“等等,刚刚是不是说什么一个人?”
我悄悄起身,将耳朵贴着墙壁,以求更好地听清外面的声音。
这该死的房子,连个能向外偷窥的窗子都没有。
“不可能,我的刀明明砍到了他!!!怎么连伤口都没有!!!!”
“这家伙,真的是整吗!!”
果然没错,这群叽叽喳喳的家伙,是在围殴一个人。
而且还被打的落花流水,哭爹喊娘。
我突然觉得有点高兴,在这苦逼的世界呆了这么些年,总算有点热血漫画的样子了。
叫嚷的声音渐渐远去,看来那群流氓是撤退了。
那个人呢?
是被杀掉了,还是追着过去了?
以防万一,我还是静静地呆一会再出去吧。
数羊数到500只之后,外面仍是安静的很。
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脖子,我推门出去。
外面已经是深夜了。
这种贫困潦倒的地方,唯一的好处就是星星亮。即使不用照明,街道上的景象也看得清清楚楚。
又是死尸。
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无一例外地,被刀砍的破破烂烂。
真是凶残啊。
我将视线移开,绕过凶案现场,向食物摊子挪去。
红薯,应该好了吧?
火已经灭了,印象中的屋子也被烧的成了废墟,残余的部分黑黢黢的。
烧的够厉害,我就放心了。
凭着记忆找到了埋红薯的地方,便开始下手刨坑。
“喂,你……”
沙哑的男声从我后面传来。
死了之后就没跟人对过话的我受到了些许的惊吓。
我停下手头的活计,等着他继续。
“你有……吃的吗……”
我擦了擦手上的沙土,站起了身,回头打量这位声源。
是一个落魄的男流浪汉。
漆黑凌乱的中长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消瘦的身形,抱着怀中的武士剑靠坐在角落。
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又似乎有什么。
啊,他的武士剑上似乎糊着血迹。
啊,这双眼睛亮得很,在脏的看不清摸样的脸上像是在发光。
这些确实都很特别,但不是我感觉到的。
这个人,似乎有什么别的力量。
别的……像是气场一样的东西。
“没有,这附近都被洗劫一空,哪来什么吃的。”
我淡定地答道。
“……嗯,是吗。”
流浪汉静了下来,似乎准备结束对话。
好不容易遇到活人(?)的我,自然不能放弃这个谈话的机会。
“你刚刚,是在跟别人打架吗?”
“他们是不是围殴你一个?”
“你看起来也没受伤啊,怎么一副虚弱的样子?”
“……”他动了动嘴唇,似乎说了些什么。
“你说什么?”
“……饿了。”
我看着面前的流浪汉,心里没有同情,那是骗人的。
但是现实很残忍,我从中午起,除了个苹果什么都没吃。
把我的红薯分给别人,那我岂不是要……
……
……
……
我把手放在了肚子上。仔细地感受。
然后发现自己一点也不饿。
好吧,我的确是苦日子过惯了,但是铁打的身子,一顿不吃也受不了啊?
wtf?嗯?>我原地转了三圈,并高抬腿了50次。
仍然,没有任何饿感。
也不觉得饱。
胃部没有任何感觉。
目光移到了半阖着眼睛,似乎要饿晕的流浪汉。
所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
举手之劳嘛。
学雷锋,做好事嘛。
认命地蹲下身,挖出了熟透了的红薯。
有了三个红薯续命的流浪汉,精力好的飞快。
不多久,就跟没事人一样站起了身。
嗯,还是非常高的。同样站着的我,仅到他的腰。
他转身,拎着那把粘着血的刀,就要开溜。
“喂!”
开什么玩笑,吃了我的就想这样跑了?
他先是环顾四周,接着低下了头:“什么啊,你还在这啊小鬼。”
吃了我的红薯之后,声音也响了不少。
还是那样的沙哑,像是磨在砂纸上一般。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
他看着我,像是示意我继续,又像是在考虑从哪个角度砍我比较顺手。
见得不到回应,我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实际上,我刚死不久。呃,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是北第80区,更木区的边界。被安排到这里,你也是不走运啊。”
意料之外的,干脆的回答。
更木?
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
一时间脑子有点卡,怎么想也想不出来。
见他这么配合,我抓紧机会想多问几个问题。
“你的名字是?”
流浪汉的亮招子盯着我,并丝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啧,怎么没完没了的,烦人的小鬼头。”
“啊,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自我介绍是吧?”熟知漫画礼仪的我机智地抢白道,“我叫五十岚焰代,今年大概是九岁。请多指教。”
我还有一个中文名,以及穿越之前的年岁。但为了照顾你的脑细胞,就不提了。
我做足了礼数,等着他回应。
“没有。”
对方似乎不吃这一套,拖着邋遢的步伐想着街尾走去。明亮的月光在他那脏的不行的头发上,竟一点反光也见不到。
“名字什么的,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