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跟踪这个男人,两个星期了。
在各位看官把我误以为成爱的跟踪狂之前,我觉得自己必须解释一下自己这么干的理由。
很简单,为了自保。
在战争年代生活的这两年,我对于怎样抓住时机存活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
两天前所经历的那一串事情,让我清晰的认识到,这个鬼地方,不比地上的世界省心多少。
杀人越货,打砸抢烧,毁尸灭迹,聚众斗殴,一样不差。
唯一的变数,就是这个流浪汉。
更准确地说,是这个人的强大。
身为人类,其强韧是有极限的。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再怎么牛,被十几个围住群殴也要跪。
人家抓住你的四肢,剩下七八个大汉一人一拳照着肚子打,怎么也能打趴下。
但是这个男人……
“喂——你这家伙是新来吧,啊?!”
没有名字的流浪汉今天第二次被一群人围住了。
比起之前仗着人数上来挑衅的弱鸡,这次的家伙好像强了不少的样子。
流浪汉没有吱声。
“就是你吧!把我小弟砍死了的家伙!!”
流浪汉把手默默扶在了剑上。
这一挑衅一般的动作明显激怒了对方。带头的人刷地把出了自己的□□,挥舞着示意小弟们先冲。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让你见识下草鹿区帝王的威力!!!”
我手脚麻利地顺着粗糙的墙面爬上了屋顶,躲在墙角边既挡了视线,又容易被误伤,多不划算。
当我把头探出去的时候,好戏刚要开场。
不知何时,街道上的人已经撤的一个不剩了。
流浪汉安静地立在那群混混中间,手按着刀柄,缓缓地做了个下蹲的动作。
随着“草鹿区帝王”的指示,他的手下们举着不同式样的武器向流浪汉扑了过去。
我屏住呼吸,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来了。
那真的是一瞬间所发生的事。
流浪汉消失在了喽喽们的眼前。
当他们的刀刃还因挥舞的惯性而向着前方砍去时,只听一声闷响,温热的鲜血已经溅在了他们的后背上。
帝王的脑袋“噗通”一声落了地。
有人不可置信地回头,惊恐地看着老大的尸体。
有人没反应过来,凭着狠劲向前砍去。
还有些人直接傻楞楞地呆在当场。
狠戾的,震惊的,呆滞的脸孔,都在一瞬间凝固了。
一股尖利的疼痛席卷了他们的感官。
每个人的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致命的伤口。
大量的血从伤口喷了出来。
在没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空档,这群人已经全部失去了生命。
唔,话说他们应该早就死了吧。
那算什么,失去了灵魂?
流浪汉站在无头尸体前,甩了甩沾血的刀刃,一副落寞的样子。
我从屋顶跳了下来,直奔命案现场。
“搞什么呀小鬼,怎么又是你?”
他还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晃悠到墙角,靠坐了下来。
我也不在意他的态度,半跪在尸体旁,麻利地在这群倒霉蛋身上搜刮。
嗯,看起来满廉价的手镯,应该能从女人们那儿换些什么。
切,怎么才这么点钱?穷光蛋们。
没什么本事,但是这刀穗看起来挺精致的嘛,拿走。
啊呀,真是幸运,这家伙竟然揣着一包鱼干。
我向角落里的男人挥了挥战利品:“没名字的大叔,这儿有鱼干哪!”
他仍然坐在角落不动,眼神却闪了闪。
是的,凭着我对他的监视与观察,这家伙已经整整三天没进食了。
这草鹿区的贫穷程度,比起更木区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连能吃的草根都难找,更别提什么鱼干了。
我是没什么所谓,不会饿,也就没什么食欲。
流浪汉就不一样了,估计鱼干现在在他眼中就像满汉全席那般美味。
我小跑着将油包交给他。
流浪汉也不客气,拿过来就撕开包裹开始狼吞虎咽。
真是饿狠了。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他进食。
没错,这个男人的强大,已经超乎了常识。
我屏气凝神,睁大眼睛,也只能勉强看到他刀刃所及之处的闪光。
以及……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在他消失的那一瞬间,其周围刮起的风。
不对。
我撑着脑袋仔细回想。
不是风,那个时候这个人,像是拉了保险栓的炸弹,“彭”的一声爆炸了。
然后就是让人窒息的压力隔着两间屋子的距离,传了过来。
“喂,奇怪的小鬼,你倒是一点都不怕。”
吃完东西的流浪汉似乎起了聊天的心思。
“怕什么,死人么。”我无语地看着他,“好歹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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