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不过想想也正常,阳谷县很小,他又在城里四处游走,遇到了也在情理之中。
“哦,是西门兄啊。”
扈成也不客气,用铁鞭指着众泼皮,问道:“这些矬鸟都是西门兄的手下?为何还不动手?”
西门庆见他言行气质与往日迥异,一脸狐疑道:“扈成贤弟今个怎地如此暴躁?呵呵,不像你的性子啊。”
扈成不耐烦道:“你让他们快上来火并,我还要赶时间。”
“哈哈哈哈,一场误会而已,你我兄弟厮拼什么?”
西门庆又大笑起来,斥退身边泼皮,拱手道:“为兄冲撞了贤弟,是我的过错,请贤弟到狮子楼吃酒赔罪,还望贤弟不要计较。”
扈成见人群散去,收了铁鞭,正色道:“西门兄,你的手下当街欺辱妇女,该好好管教了。”
西门庆摇着折扇,淡定微笑道:“呵呵,事情并非如贤弟所见那般。此地不是讲话的地方,你我进酒楼再细谈。”
说完又朝他拱手一礼,伸手邀请。
他一味示弱,扈成吃软不吃硬,怒气也消了,正好也要去狮子楼,便下马一起进了酒楼。
早上客人少,酒楼的伙计都闲着。
迎宾的小二忙接了进去,引着三人往楼上走,进了天字号阁子。
西门庆以主人姿态招待各人就座,又报出一连串酒菜名称,不厌其烦的嘱咐小二好生烹调,伺候好扈家少庄主。
扈成见他一个心狠手辣的恶霸,却待自己如此殷勤,心中颇为感慨。
二人都是阳谷县有名有号之人,自然相互认得,也都了解对方的底细。
别看西门庆心狠手辣,却只是一个县里的富商而已,跟扈家这种县官都奈何不得的地主豪强比起来,着实差的太远。所以每次见到扈成,他都异常客气。
扈成一直不喜其人,本不想与之接触,无奈西门庆极擅交际,对有钱有势之人倾力结交,对他也十分热情。
扈成难当盛情,便扭扭捏捏与其吃过几场酒,也算结下一点交情。
“贤弟先吃杯冷酒,酒菜马上上来。”
西门庆给他倒了杯酒,又吩咐小二:“再叫两个粉头上来陪酒。”
“粉头不用了。”
扈成提了一句,追问道:“西门兄,我性子急,你快说,那几个欺辱妇女的贼鸟是怎地回事?”
西门庆也不生气,说道:“那轿里的妇人和随行的丫鬟,是我浑家月娘和她的贴身丫头玉箫。”
“啊!?”
世上居然还有男人让流氓调戏自己的老婆?
扈成惊呆了,不知眼前这厮在搞什么名堂。
没等他发问,西门庆就笑道:“贤弟是不是发蒙了?哈哈哈,其实也不是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他抿了一口酒,解说道:“我那浑家,极是善妒,家里又有势力,刚娶来不久就要管死我,不让我碰外面的女人。”
“我西门庆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守着一个婆娘?沉鱼落雁都成臭鱼烂虾了!便躲着她在外面偷吃。”
他摇着折扇,一副不羁之态道:“近日为兄又爱上了丽春楼李娇儿,被那婆娘发现了马脚,今日突然杀上门来要大闹一场。”
“我躲避不及,急中生智,派了几个外县的生面孔小厮,装作寻衅泼皮前去阻拦,没成想遭了贤弟的痛打,呵呵。”
“……”
扈成无语了。
这西门庆真特么是个贱a人啊,这种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就不担心自己老婆出闪失吗?
西门庆却坦然自若,还为自己的急智沾沾自喜,一脸淫a笑着讲述那李娇儿的好处。
这时小二进门来,先上了些果蔬凉菜,告罪道:“二位官人来得太早,热菜还得等一会,姑娘们也都在睡,正忙着梳妆打扮,一盏茶功夫就到。”
扈成正听得烦躁,当头骂道:“爷说了不要粉头,你这鸟人耳朵没用就割下来喂狗!”
“哈哈哈哈。”
西门庆把折扇指着他,大笑道:“贤弟怎地变得比我还粗暴?”
扈成灌下一杯酒,拍案骂道:“贼`他`娘!我扈家快被祝家逼死了,还讲究个鸟!”
然后便把被祝家欺压的事情备细说了。
一提起祝家,西门庆立刻变了脸色,满面阴狠道:“祝家人个个该死!”
原来这厮也曾想结交祝家,可是那祝家人刚愎的紧,对他甚是鄙视,又横加侮辱,致使西门庆对祝家衔之入骨!
扈成当面提起此事,一是瞒不住他,二来知他和祝家有怨,三则西门庆在县里有些实力,说不得能从他这里得到些助力,这才对他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