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可是出了什么事?\"
顾嫣华被成蹊引着到西辰殿时,日头已经见西,丁祈远末时便到了东宫,在西辰殿侯了两个时辰,茶水都续了几轮,一直等不来人,都有些着急了。
想去问问那些立侍的小宦,一个个都跟锯了嘴的葫芦一般,什么都问不出,只得百无聊赖地等着。
终于等来了人,却是一副哭过的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一般,问得着急。
\"表哥......\"见到许久不曾见过的丁祈远,顾嫣华又落泪了,不知为何,大抵是心里堵得慌,见着可以诉苦的亲人便忍不住了。
丁祈远长眉微蹙,有些担忧,拿出一方宝蓝色的细绸帕子给人擦眼泪:\"可是谁欺负了我家蛮蛮?跟表哥说说,表哥替蛮蛮找回来!\"
\"是殿下欺我,表哥可还要找回来?\"见他这副样子,顾嫣华泪中见笑,美目微嗔,表哥一贯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笑面狐狸,为人也识好歹,足够圆滑,她才不信他敢去找殿下算账,这般也只是调笑罢了。
丁祈远眸色幽微,嗓子里抑着笑:\"蛮蛮这是不相信表哥?\"
他家一众老小宠着溺着的姑娘,便是殿下也不能辱她!听得顾嫣华于东宫为客,未有名分之时,他恨不能千里迢迢来这京都,将他家的宝贝接回登州,只是父亲劝她耐着性子。
如今他接着运粮的机会来这京都,也正是来看看他家的蛮蛮在东宫过得可好,如今看来,殿下当真辱她至此。
不给名分,还将人气哭了!蛮蛮以为他左右逢迎,极擅长掩饰,殊不知自己是要动真格的!
\"当然信了!表哥说的话我都信!\"
顾嫣华应得肯定,从他手中抽走帕子,自己去擦:\"表哥无需忧心我,只是一时难受罢了,与殿下无关,也不要说什么替我找回来的话。\"
怎可能无关,丁祈远弯了弯唇,微眯着那双狐狸眼,不置一词,只温柔的看着自顾自拭泪的女郎。
他知道,蛮蛮心慕殿下,自是千般回护,万般遮掩,心中轻叹,不欲多言,心力兀自打算。
\"如今天也见黑了,表哥一路奔波,定是累极,早些休息吧。\"
顾嫣华笑着说话,忽而浑身一僵,她只是东宫的客人,又不是主人,哪里有资格去安置表哥?
瞧着她的为难,丁祈远轻轻点了她的鼻子:\"知道啦!蛮蛮不用操心表哥了!\"
\"表哥!\"顾嫣华有些生气,她都多大了,还要叫自己的小名?
\"好啦!好啦!表哥不叫就是了,表哥我啊,自有去处,蛮蛮无需担心......\"声音渐远,是丁祈山为躲着她,跑出了西辰殿,离了老远又喊着:\"表哥此番给你带了些番海的好物件,你回去好好看看喜不喜欢,记得给表哥递信,若是想要什么,直需说......\"
离开了西辰脸的丁祈远,面色冷然,攥着路上小宦的领子,露出了顾嫣华从未见过的一面,声音冷得像是裹着冰碴子,连右眼下的那颗泪痣都显得分外薄情:\"去给你家殿下通传,丁祈远求见。\"
不过一刻钟,勤煜殿的殿门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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