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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本宫折断他的手 1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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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绕京城跑了几圈,就在龙府门前停下了。

    白苏看着这座精简却又不失大气的府邸,只惦记着快些见到恩人,完全没察觉到这座府邸坐落之处有些熟悉。她在剪秋的搀扶下入了龙府的大门,而龙修则是说要把马车停好,晚一步再跟上。

    龙老爷听管家来报说当朝皇妃苏妃娘娘过府拜访,吓得赶紧命人沏茶的沏茶,然后把自己自身收拾了一下,带着全府上下到前院相迎。

    “草民叩见苏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媲”

    “免礼!”白苏莲步有力的走到大厅前,一回身,摆手,风华耀眼,华贵逼人。

    “谢娘娘!”龙老爷一身紫青长袍,看似已到天命之年,却仍看得出年轻时候的英俊轮廓。

    “娘娘大驾光临,敝府真是蓬荜生辉,不知娘娘……”把人迎进了花厅,龙老爷战战兢兢的站在堂上问道。

    “龙老爷,龙夫人可在?”白苏浅浅一笑问道。

    “管家,快去叫夫人出来!”龙老爷立即命道。

    不一会儿,一身富态的龙夫人在婢女的搀扶下走了出来,在白苏面前行了跪礼,白苏却先一步上前扶起了她,“龙夫人快快请起。”

    龙夫人受若惊,“娘娘,你……”

    “本宫是想问龙夫人一年前是否有在风平县捐了一个棺材?”

    一提到这里,龙夫人脸色煞白,身子虚软地由婢女扶着才不至于倒下。龙老爷见状,就赶忙上来说明了一切。

    听完后,白苏倏地朝龙夫人跪下,龙老爷和龙夫人吓得连忙去扶,“娘娘,这万万使不得啊!”

    “本宫今日是特地前来谢恩的,一年前多亏有龙夫人替家母捐了一副棺材,家母才避免被扔到乱葬岗,沦为孤魂野鬼的下场。”

    “啊!那个尸首是你娘?”龙夫人瞠大双目,当年她只是为了能睡得安心,不做噩梦才捐的棺材,怎料到那个死的人会是当今皇妃的母亲!

    “是!白苏叩谢龙夫人大恩大德!”白苏真心诚意的对龙夫人叩首,龙夫人和龙老爷赶忙扶起她。

    “娘娘,您这可是折煞我们了!”

    “也许对夫人你来说只是一时善举,可是,对白苏来说,却恍如天恩,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还望二老笑纳!”白苏让剪秋把一对玉如意送上,还有一千两黄金。

    “娘娘真是太客气了!”龙老爷笑吟吟的道,并让管家接下这份大礼。

    “龙夫人为本宫的葬母之恩,本宫没齿难忘!”白苏莞尔一笑,这让龙老爷夫妇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

    白苏似乎也看得出来他们不自在,便笑着开口,“龙老爷,龙夫人,有何事需要本宫帮忙的话可以让人捎话进宫,若能帮的话本宫一定帮。剪秋,回宫。”

    龙老爷和龙夫人一个劲的笑着点头,虽说孩子也是当今皇上跟前的红人吧,可是家里还是第一次迎来这么一位贵客,还对他们叩首的,怎能不让他们手慌脚乱。

    “草民/民妇恭送娘娘!”龙老爷夫妇把白苏送到府门口,在她身后下跪恭送。

    白苏就是不想因自己的身份让他们这么为难,所以才这么急着要走,她回头对他们微微一笑,正要上马车,倏然,龙夫人一声呼唤止住了她的动作。

    “修儿,原来是你护送娘娘出宫的!”龙夫人看到了马车后牵着马的儿子,高兴的起身跑过去,拉着儿子的手,“你也真是的,怎么到了自家门口也不进去!”

    龙老爷见到白苏渐变冷肃的脸孔,忙不迭上前拉扯自己的夫人过来赔礼道歉,“娘娘,贱内失礼了!”

    白苏骤冷的目光锐利的扫过龙修,而后停在龙夫人身上,“他,是你儿子?”

    “回娘娘,正是!”龙夫人刚好回答被龙老爷一步抢先了,就是怕她说了不该说的话激怒皇妃,到时连累在朝为官的儿子那就麻烦大了。

    闻言,白苏脸色煞白,她觉得好讽刺,讥笑的看向有些心虚的龙修,道,“龙大人,不错嘛!连自己家的地址都忘了,故意带本宫绕了几圈!”

    “微臣知罪!”龙修撩袍单膝跪地请罪。

    见状,龙家二老也跟着跪下,殷切地求道,“娘娘息怒!您千万别怪我儿子,有什么罪就让我们二老顶着吧!”

    “娘……”龙修的看向急着为自己顶罪的娘亲。

    “都起来吧!”白苏无奈叹息了声。她只觉得老天真的跟她开了好大一个玩笑,毁了她一生的男人到头来居然是她恩人的儿子!

    这就是因果报应吗?他欠了她,所以老天注定让他母亲来替他赎这个罪?

    “那娘娘不会问罪我儿子了?”龙夫人担忧的昂头问。

    “不会!”白苏冷漠的摇头,语气却也坚定。

    “那就好!那就好!”龙夫人在丈夫和儿子的搀扶下站起来,放心地重复一样的话。

    “龙大人,启程回宫吧!还是……你要留下来跟家人好好团聚一下?”白苏看向龙修的时候冷若刺骨。

    “护送娘娘回宫是微臣的职责!”龙修双手抱拳道,而后安抚了二老一会儿,便摆手起驾回宫。

    坐在马车里的白苏只觉得心乱如麻,甚至看到外边的龙修就觉得好可笑,他居然是她最该感恩的人的儿子!

    老天爷真的跟她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娘娘还好吗?”车窗外传来龙修的声音。

    “龙大人觉得本宫为何不好?”白苏冷笑地回道。

    “若娘娘是因为微臣而不高兴,微臣深感愧疚!”而且还很冤,可惜他是有冤伸不得,有苦不能说。

    “龙大人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不过龙大人今日是否觉得自己在引狼入室?”

    “即便微臣不带娘娘来,娘娘有心的话也查得到的不是吗?”

    白苏不再马上回话,他说得没错,若是她真的必须利用到他的家人来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她是该查得到,只是而今,要她对恩人下手吗?

    “别自以为很了解本宫,本宫说过,死过一次的人没什么可怕的,即便知道你娘是本宫的恩人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强装狠辣的道。

    “若娘娘执意要选那样艰难的路走,微臣无话可说,亦阻止不了!只希望到时候娘娘别后悔就行!”外边的龙修用浑厚的嗓音道,而后放慢了速度,让自己隔着距离跟在马车身后。

    后悔吗?

    呵……她早就没有后悔的资格了!

    白苏冷笑……

    ·

    繁缕苑

    鬼卿正亲自把刚配好的药装入瓶子里,那样一个清冷如画的男子坐在院子里,四周安静得只剩下风的声音。

    “当啷……”

    一不留神,挥落了一个药瓶子,空药瓶子掉落在地,滚出好几步远,他只好转动轮椅去捡,没想到才刚弯腰伸出手去,一只白嫩无暇的小手比他快了一步。

    自发的药香扑鼻而来,不用刻意抬头去看,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谁了。

    “鬼卿大人,这是你的药瓶。”素素一身淡白色的衣裳立于鬼卿面前,脸上仍然蒙着面纱,友好的把药瓶还上。

    “有劳!”鬼卿淡定的伸手接回,滑动轮椅回到桌边,把药瓶放下,而后身后从旁边的茶架上给她倒了杯茶,“素素公主不嫌弃的话就坐下喝杯茶吧。”

    “这样会不会打扰到鬼卿大人?”素素温雅有礼的询问。

    “你喝你的茶,我做我的事,两者各不相干,岂会打扰。”鬼卿说着就转回身去自个忙碌了。

    素素一时之间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她听得出来他话里好像不太欢迎她,只是碍于礼数,才不得已邀她喝茶罢了。

    “鬼卿大人是否认为苏妃娘娘跪在素素门道外一事与素素有关?”其实她看到了的,看到他那样安静的为苏妃在雪中撑伞,这样子,他的双腿不会有事吗?

    “素素公主若是这样觉得,那便是吧。”鬼卿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淡淡的开口,连回头看都不看她一眼,甚至手上的动作也没停,表现得格外镇定和坦然。

    “鬼卿大人,素素不是那个意思,素素只是……”素素一下子有些慌了,不知道该说什门好。

    鬼卿也没有再开口安慰她,只是让她一个人站在他身后踌躇不安。

    素素,不!应该是素问!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看着这个冷淡的男子,深感愧疚。

    以前,这个男人不是这样的,他很健谈,很温柔,很爱笑,总是有不完的话要跟她说,绝不会让她有觉得尴尬的时候。

    他们是青梅竹马,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而她好像却从来没试着去了解过他,只知道他对她很好,好到常常让她忘了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像他这样的男子世间再难寻出第二个,而她却狠心辜负了这么好的男子,也深深伤害了他!

    她恨他离开她十年,恨他让她有机会遇上尉司隐,若不是他的离开,她也不会爱上另一个与他截然不同的男人!

    尉司隐倜傥,幽默风趣,潇洒不羁,举手投足间都深深震撼她的心,她矜持着不敢放纵自己爱上他,可却敌不过他不表于外的关怀与柔情,任由自己沦陷。明知自己已经有了婚约……

    “恕素素冒昧问一句,鬼卿大人的脚是生下来就变成这样了,还是……”

    她知道,不是天生……

    那年,他终于回来找她的时候已经是坐在轮椅上了,而当时的她一心只系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从来就没想过要问,最后也没来得及问。

    “后天造成的。”鬼卿手边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捣药,配药。

    后天造成的?师父临终前已经把毕生所学的武功全数交给他了,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将他伤成这个样子?

    “喔,那鬼卿大人一定行动很不便,怎么素素来这么久都没见院子里有别人呢?”她心里最想问的是涯儿那个小丫头,转眼已经快五年了,当年那个总是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小丫头应该出落得更加标致水灵了吧。

    “在下喜欢安静。”依旧是简练的回答,连一个多余的字眼都没有。

    “喔!那……素素就不打扰了。”他赶人的意思已经很明显,成了此般不待见,她觉得心里升起一股委屈。

    算了,过去的已经过去了,素问已经死了,今后,她只是素素!凤淼国的素素公主。

    她的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鬼卿用眼角余光撇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然后继续做他的活,仿佛,她一丁点儿也没影响到他。

    可是,躲在篱笆外一角的人知道,他的心此刻一定很乱,要不然捣药的声音也不会越来越急,越来越快。

    公子,不是说素素公主不是夫人吗?为何你还会因她再一次受伤?

    ……

    回宫的路上,正好经过香满楼,马车渐渐停在香满楼门口,白苏撩开窗帘望着香满楼的牌匾,马车还没确定要不要停,只是突然有一个人跑出来拦住了马车,险些惊了马。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呵呵……小美人……”

    若是换别的声音,白苏会觉得无疑是个醉汉,然而,这声音她很熟悉,是白少文的。听说白少文自从被她推下楼梯后就摔坏了脑子,整日傻呼呼的说着胡话。

    “白少文,还不快快让开!”龙修翻身下马上前呵斥道,以剑挡在身前。

    听到吵闹声,作为香满楼老板的白振峰走了出来,命人上前拉开白少文,看到是龙修,再看站在马车旁的剪秋,顿时明白马车里坐的人是谁了。

    此时,周围围观的人已经不少,而这时候已经是下午,来香满园喝茶打牙祭,聊聊八卦的白家人更是不少,听到是自己的侄儿或者堂弟,哪怕是表亲惹事后,都纷纷走出了香满楼助威来了。

    “龙大人,少文他脑子有些不精明,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白振峰抱拳赔礼道歉道。

    “我可不是大人。”龙修收起了剑,眼神示意向马车。

    这时,白苏撩开车帘,从马车里钻了出来,一下子,整个场面因为惊艳而沸腾,尤其她一身浅白更是衬托得她圣洁无暇,恍如仙女下凡。

    “爹,啊!不,应该叫你一声白老板了!白老板,你怎么还留这败家子在香满楼,也不怕浪费了米饭!”白苏由剪秋虚扶着来到白振峰面前,鄙夷的扫了一眼一旁傻乎乎的白少文,嗤笑道。

    “苏儿,你……”白振峰气得脸色发青。

    “白老板,别叫得这么亲切,你既已狠心将本宫逐出白家,本宫跟你应当没这么熟了才对!”白苏把不孝女的角色扮得入木三分,已经令群众咬牙切齿了。

    “呵呵……小美人……不!是大大的美人……”白少文突然挣开了钳制,扑向白苏,龙修身形一闪已经护在白苏跟前推开了他。

    白少文不敌龙修的力气,摔倒在地,然而,白苏开口的一个决定顿时惹众怒!

    “龙修,方才他用哪只手碰了本宫,去把那只手给本宫折了!”

    话音刚落,白家的人不服了。

    “苏儿,少文已经被你摔坏了脑子,你现在居然就因为他碰了你一丁点的衣角就要他一只手,你也太狠了吧!”上来说话的人都是白家的人,不是游走好闲的,就是家里做点小生意,时不时上香满楼冷吃蹭喝。

    瞧瞧,这就是所谓的白家人,白青也是白家人,而他们呢却在这里喝茶闲聊,然舍得去吊唁一下,个个都怕惹上无端的麻烦!

    有时候她想,这样的白家保来有何用?害人害己!

    “是啊,也不想想自己是吃哪儿的米长大的,居然对自家人这么狠心!”另一个白家人站出来道,白苏记不起他是谁了,总之是姓白就对了。

    接着,不止白家人,就连群众里也有人炕惯的开口指责她了。

    “好像从一开始你们就忘了一件事!不!应该是好几件!第一,你方才的话信不信本宫可以定你一个污蔑之罪!”白苏指向第一个开口的男人,而后又转向另一个,“还有你,本宫已经被逐出白家了,所以,不算自家人!最关键的是,本宫贵为皇妃,是不是要本宫通通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

    音落,围观的人惶恐的下跪,谁也不敢多说半句话,因为从她下马车开始,她的身份就没明朗化,所以这些愚钝的老百姓自然觉得应该有理说理了。

    白振峰气愤的捂着胸口,却是在场的白家人里第一个率先下跪,“老朽叩见苏妃娘娘!”

    白苏冷厉的视线一一扫过那几个还不服气的人,其实是借此不去看跪在她面前的父亲。

    “龙修,动手!”白苏气势如虹的拂袖转身,冷血无情的下令。

    霎时间,一声惨叫响彻云霄,白少文的右手被龙修折断了,痛得他已经昏了过去。

    白苏上马车之前冷冷嗤笑,“白家对我不仁,本宫也可以不义!从此,白家是死是活与本宫再无关系,谁若是惹了本宫,本宫照办不误!龙修,起驾回宫!”

    马车起步,跪在马车前面的白振峰执意不让,似乎愤恨得已经想要打死这个不孝女了,而马车却没有停下的打算,关键时刻,两个白家的男人过来拖走他。

    “你就死心吧,你这个女儿已经没得救了!你待在这里等于是把这条老命送上去让马践踏,她连天谴都不怕,如此丧心病狂,冷血无情,早已不是你女儿了,你就看开点吧!我们把她赶出白家是对的,这个祸害!”

    难听的话渐渐飘远,一字一句剜着白苏的心,端坐在马车里的她早已是两行热泪。

    爹,对不起!女儿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不这样做,又怎能让那些多疑的人相信我真的与白家脱离了关系,有的也只是仇恨?

    ·

    回到宫里后,龙修立马到皇帝跟前把在宫外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相信禀报。

    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眯着眼促狭的笑了,“看来,白家真的给了她不少气受,让她发泄发泄也好。”

    他听闻那夜,她与她父亲不欢而散!不得不令他怀疑徐氏的死是白振峰造成的,不过,他可没多余的时间再去追查徐氏的死因了。

    “皇上相信娘娘是真的想要报复白家?”龙修讶异的问,他也是半信半疑,在事发现场,他就一直留意她的表情,可是除了冷漠就是无情,甚至是毒辣的,唯独没有一丝丝仁慈。

    “若石氏真是她杀的,朕为何不信?”尉司隐笑笑道。

    “看来,娘娘越狠,皇上似乎就越高兴。”龙修失望的道,若真是这样,那他岂不是真得防着她对他家人下手了?

    她在他心里明明不是这样的人啊!!

    ·

    听闻太后又跟皇上提起要立素素公主为妃的事了,而开口建议要废的人就是苏妃,因为苏妃对他们已经毫无威胁了,所以,由贬也成了废。而苏妃出宫吊唁长驸马回来后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关雎宫里,整整好几日都不见任何动静,甚至有人说她知道自己即将要被打入冷宫,所以终日郁郁寡欢,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转眼几天匆匆过,十二月也已过了一半,很快,炎曜王朝即将又迎来新的一年了。

    “剪秋,本宫这几日要你找的人都找到了吗?”天还没亮,白苏就起来了,此时,正是曙光划破云层之际,她走出宫门遥望着渐渐变得晴朗的天空,欣赏日出的美景。

    从她出宫回来的那天夜里就下起了雪,已经连续好几天了,今日终于雪过天晴。这几日,她并非如外人传言的郁郁寡欢,而是下雪天,没有出门透气的心情,更重要的是她要找出藏匿在宫里的白家暗卫。

    其实,暗卫,不一定要会高强的武功,只要机灵,也可以成为暗卫,也就是别人口中诉说的细作!

    白家历代都有暗卫在宫里当差,可以说厨子,可以是不起眼的小太监,甚至连入宫为妃的白家女都不知道谁是暗卫,只要找出耳朵后有梅花烙的人就是白家暗卫,过去她没有玉印所以不敢贸然去将他们找出来,因为没有玉印在手,这些暗卫找出来也是枉然。

    “回娘娘,已经找到了!”剪秋把一份名单呈上,她凭着自己这些年在宫中的关系要不打草惊蛇的找出这些人并不难。

    白苏赞赏的看了她一眼,打开名单,视线落在最后一个名字后,顿时瞠目……

    “剪秋,你确定……她也是吗?”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名单上的名字问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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