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他握住了她纤细如柳的小蛮腰,扶她站定,而后埋首在她的颈畔一再流连,温存不舍……
方才掠夺得那般狂猛,这会又变得温柔慢慢,就好像瀑布倏然由急变缓,倒让她觉得不满足了媲。
他一直一遍遍吻着她的颈畔,那痕迹不断加深又加深,良久,待平息了想要不顾一切爆发地欲.望后,才舍得放开她,灼热地盯着她恢复红润的脸庞,邪魅地勾唇而笑,“现在,是否觉得暖和多了?丫”
本来就好听的嗓音再加上因压抑欲.望的沙哑,白苏只觉得心如擂鼓,一面羞,一面怒……
她怎可以在他赐死青哥哥之后还对他意乱情迷?
“多谢皇上的关怀!”白苏双手抱胸往后退了几步,又恢复了冷冰冰的表情。
尉司隐狭长的眸落在她姣好的身躯上,好不容易才转淡下去的火焰又开始燃起来了,在还控制得到之前,他不容许自己的视线再落在她尖.挺的饱满上,而是紧锁在她冷若冰霜的脸庞。
白苏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弯身想要捡起地上的衣裳遮身,他的脚却一步踩了上来,“这衣服潮湿了,穿了伤身。”
说罢,他走到旁边的衣架上取来他一件长袍,靠近她为她披上,白苏愣愣地看着他为她披上衣裳,他高出她一个头,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从肩头往后看,衣袍还未贴身就停止了,她看到他眼中的迟疑和愕然。
她知道,他看到了她背上的陋疤,他迟疑的动作,蹙眉的神情如同一把刀扎入她心口,她只觉得好难受。
“不劳皇上了!”她飞快的伸手抓住他手上的衣袍紧紧裹住了自己,而后推开他,“是臣妾考虑不周,臣妾下次不会再让皇上看到的!”
闻言,尉司隐眸色一沉,霍地抓住了她的皓腕,“你又想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来?”
“不会!臣妾再也不会做出任何伤害自己的事,臣妾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的!”白苏扭开了手,嗤笑一声,“包括,在皇上这里!从里到外,臣妾都会好好保护自己!”
尉司隐眉宇间的皱痕更深了,她后边的话怎么听着很刺耳?她指的不是皮外伤,那便是心伤了?
不愿再细想,尉司隐朝外拍了拍手掌,顿时几个婢女鱼贯而入,带着全新的衣裳和发饰。
“换上衣裳!”他用命令的口吻道,说罢,转身欲要离开。
“皇上还是没给臣妾答复!”白苏在身后执着的追问,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朕让龙修陪你前往驸马府,也算是对隐瞒你娘的死的补偿!”
“臣妾谢主隆恩!”白苏微微弯身谢恩,补偿也好,怎样都行,只要他答应了便好。
只是……
“皇上为何要追查家母的下落?”
记得秋山回来的路上,离开‘皎灵寺’时,他试探过她,是否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是因为他真的想要帮她,还是因为……另有目的?
“你娘欠朕一个解释!”尉司隐故作神秘的勾了勾唇,看到她骤然变色的脸,心情大好的走了出去。
直到几个宫女上前来要为她更衣她才从恍惚中回神,“东西放下,全都退下!”
她不喜欢别人看到她背上的陋疤后露出那种嫌弃的神色,哪怕是不明显!
几个宫女赶忙听令行事,仓惶地后退了出去,华丽的寝宫里只剩下白苏一个人,她魂不守舍地褪去身上的长袍,再一件件衣裳往身上套,脑海里回想的全都是他离去前的那一句话!
娘对他做了什么吗?需要跟他作解释?
……
“龙修,你保护苏妃前往驸马府吊唁,顺便代表朕慰问长公主!”大殿上,尉司隐召来了龙修,威严地下令。
“微臣遵命!”龙修俯首抱拳道。
“看紧苏妃,别让她瞧出任何蛛丝马迹!”她太聪明了,一点点地破绽极有可能会被她看穿。
“皇上为何不直接与苏妃娘娘说明?”龙修不解的问道。皇上明明是见白青在打苏妃娘娘的主意,所以才一怒之下将计就计,毅然铲除了他!
“朕为何要跟她说明?让她自己发现不是更好吗?”尉司隐狡猾而笑,深邃的眼底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皇上是希望娘娘突然有一天发现了皇上的好,然后感激涕零,对皇上死心塌地吗?”他可不觉得那个骨子里冷傲的女子会这样子。
“嗯,这样也不错。”尉司隐闲散的坐在龙椅上,漫不经心的勾着唇角。
她会对他感激涕零、死心塌地才怪,只要别整日拿一双冷若冰霜的脸对着他,他就阿弥陀佛了。
……
·
在龙修的陪同下,白苏带着剪秋来到了驸马府。
巍峨而立的驸马府此时已经全府上下都挂满了白绸,大厅上的灵堂外边悬幔帐,后面停棺,前面为堂,灵堂中摆有供桌,桌上供灵花,陈列牌位和祭器、祭品,两侧摆各式纸扎和陪葬品,如童男童女、金银二斗、金银二山、摇钱树、聚宝盆、引路菩萨、打道鬼、方相以及挽联、挽幛、花圈等。
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经过一声传呼,白苏的到来似乎让大家都很意外,毕竟,她已经被逐出了白家,又是以什么身份前来吊唁的呢?
“参见苏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该下跪的下跪,该躬身的躬身。
白苏的出现是极为低调的,穿着一身素衣,头戴斗篷帽,若不是走到府门口不得不拿下帽子,别人都认不出来她就是当朝皇妃。
“免礼!”她冷然出声,解下披风交给剪秋,边走进灵堂,上前跪灵上香。
听说,长驸马是在两个时辰前喝下皇上赐的鸠毒而去的,她看着躺在棺材里已经长眠不再醒的男人,袖里的双手愤恨的攥成拳。
青哥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牺牲了的!
白家的人绝不能就这么白白的死了!一个都不能!
白苏转身看向跪在灵堂旁的长公主,一身丧服的她好像灵魂早已随着自己的夫君去了,呆滞的跪在那里,一动不动,来宾的*她也毫无反应。
要她上前去只说一声‘节哀顺变’她真的难以启齿,唯有对她微微颔首,而后快步转身走了出去,离开这个充满悲伤的地方。
然而,她才走到驸马府门外就遇到了白敛,白敛一脸地痞子样,朝她走过来,在她耳畔悄声道,“娘娘都被逐出白家了还亲自过来吊唁,可见娘娘与长驸马的关系非比寻常!”
“御林军右将军,这就是你对本宫该有的态度吗?既然你也知道本宫已经被逐出白家了,本宫在皇上面前说什么话自然也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了,你说是吗?”这个白敛生得猴耳尖嘴,一直都看她不惯,就因为她不是白家大小姐,哼!真是个目光短浅的男人!
白敛面色一青,旋即假意一笑,退后一步,不情愿的弯腰作揖,“御林军右将军白敛见过苏妃娘娘!”
“嗯……右将军总算听得懂人话,要是这腰再低一些想必会更好。”白苏正愁着满心地恨意不知道该往哪撒,既然有人愿意送上门来让她解解气,她又何须客气!
白敛愤恨地瞪了她一眼,又恢复了奉承的笑,依言更加弯低了腰,“御林军右将军白敛见过苏妃娘娘!”
“猴子都没这么听话!右将军真让本宫刮目相看了!”见到慰问完的龙修出来了,白苏嘲笑了声,拂袖,欲要离去,白敛却倏地开口了。
“娘娘留步!”白敛收起怒得发青的脸色,弹弹衣袖,警告似的撇了眼剪秋,靠近白苏悄声道,“娘娘若是想看长驸马生前留下的最后一封信,就到驸马府的后巷去!”
白苏秀眉微微蹙起,怀疑的盯着白敛,而后转身对剪秋吩咐,“剪秋,你在这等龙大人出来,本宫到周围看看,随后回来。”
“是!娘娘小心些!”剪秋上来低声叮咛道。
白苏颔首离去,白敛上来从后拍了把剪秋的肩膀,笑嘻嘻的道,“剪秋姑姑,啊……还是唤姑娘好了!看你生得也不赖,怎么也学你主子一样,整日板着个脸呢!来,笑一个!”
“右将军,请自重!”剪秋猛地挥开要摸上来的毛手,冷冷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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