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轻被气的心口直疼,这些事情都是她心底里的痛,没想到竟然被这个小蹄子全部都说了出来。
“柳氏,你给我记住了,你永远都是我们叶家上不了台面的一条狗!见到我,你得给我行礼,这才叫规矩!”
叶风华周身煞气四溢,柳轻轻气的一个白眼昏死过去。
“夫人!”
“母亲——”
叶童生见到昏过去的柳轻轻下意识起身要扶,却感觉到一道冷冽的目光从上方直接压迫下来,刚抬起的双膝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望着起身靠近的叶风华,慌得缩了缩脖子,双手紧紧攥着被拢起来的袖口,“你…你竟然这样说母亲,你不孝,你心肠狠毒!”
叶风华从平儿手中拿起戒尺,穿过飒飒飘落的黄花,在叶童生面前站定。
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地上小人儿,圆润的小脸上充满了慌张恐惧,眉间却依旧能够看到倔强。
也只有这股倔强,还有点像他们叶家人,还有点像娘生的孩子。
叶风华握紧戒尺,目光幽幽,寒意十足,抬手举尺狠狠抽打在叶童生的肩膀上。
铜尺打到皮肉上的沉闷声加上叶童生的惨叫声,让在场的人心底里直发怵。
院子里一时间安静的可怕,只有叶风华冷若玄冰的声音响起。
“这一下,我是替娘亲打的,打你这个不孝之徒!
你要自贬身份管一个奴才叫母亲我不拦你,可是你不该跑到我这里来耀武扬威。
我说过,再有下一次,绝不姑息!”
说着,举手又是一尺。
疼的叶童生龇牙咧嘴,却没有叫出声,小脸上充满不甘心和怨恨。
“这一下,还是替娘亲打的,打你这个忘恩负义,不辨黑白的糊涂蛋!
自幼娘亲就教导你:服人者德也。德之不修,其才必曲,其人非善矣。
如今瞧瞧你自己这般模样,除了拿身边的人撒气,你还能干什么!
你以为你是将军府的小公子就了不起了?小小年纪便如此狂妄,不知天高地厚!”
叶风华举手,望着叶童生肩膀上打出的血痕怎么也下不了手,干脆握紧戒尺重重打在自己的手心上。
疼痛感瞬袭全身,惊的平儿、桃儿担忧上前。
“小姐!”
叶童生惊诧望着叶风华,小小的心里像有什么被这一下给打开,心头划过异样感。
叶风华攥紧手心,将右手藏于袖中,苍白的脸上神色漠然镇定。
“娘亲去世的早,长姐如母,你变成如今这幅样子,是我没有教好,所以这一下我理应受着!”
叶童生小手攥紧,盯着叶风华的右手的位置,只能看到被捂得严实的披风。
“小姐,花瓣变色了!”
桃儿惊呼声引得叶风华望去,只见摆放在石桌上的糕点,上面覆盖着一层发紫的花瓣。
那是菊花,花瓣颜色变了,便就是有毒。
叶童生抻着头去望,却看不懂糕点上的花瓣为什么会变紫。
但是这盘糕点是他们送来,如果有问题的话。
叶童生心头一颤,就见叶风华步步朝着昏死过去的柳氏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