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有眼色上前,从袖中掏出一把铜尺。
铜尺长约七尺,上面镌刻着密密麻麻的小字。
叶童生望着平儿手中的铜尺,惊的心头一颤,看向叶风华的眼神中充满慌乱与忐忑。
“你拿出娘亲的戒尺干什么?难不成你还想打我不成!”
叶童生将双手藏进袖中,脑海中被娘亲拿着戒尺训斥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铜尺上面镌刻的《弟子规》,他如今都已经能够背的滚瓜烂熟。
他以为娘亲去世了,这把戒尺也就没了,可是没想到竟然还会被叶风华找到。
“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打我,爹爹是不会饶过你的!”
小小的人儿虽然恐慌却也倔强,双膝跪在地上,腰身却一直笔挺。
叶风华端着茶杯,感受着从杯壁里散发出来的热度,将她泛凉的双手添上一点温度
“你要讲规矩,那就得先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说话间,平儿手持戒尺走到叶童生的身后,神色俨然,一副执法无私的样子。
叶童生吓得缩了缩脖子,小时候被打手心的记忆格外的铭心。
“你不能打我,母亲还在这里,你还没有资格来打我!”
叶童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死死地拽住柳氏的衣角,圆润的双眸颤动,充满忐忑不安。
柳轻轻本就一肚子火,如今见到叶风华竟然当着她的面将陈氏的东西搬出来,下腹部一股邪火就往上冲。
“风华,你拿出这东西还有没有将我放在眼中!”
叶风华转动手中云波纹白瓷碗,黑白分明的双眸中略过彻骨的寒意,神色越发的凌厉。
“你算个什么东西!”
‘啪’!清脆一声,云波纹白瓷碗在柳轻轻脚边打碎。
柳轻轻吓得往后直退,在侍女搀扶下才没有跌倒在地,一张圆润的脸却气的直哆嗦,手不停地指着。
“你…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别忘了,现在我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是要管我叫一声母亲的!
你这样对我,难道就不怕外面的人说你弑母不孝吗!”
“你给我住口!”
叶风华眼底发狠,声音十足的冷。
“你不过就是我娘身边的陪嫁婢女,算个什么东西,竟然颐指气使我来,当真以为我叶风华是好惹的!”
柳轻轻一听自己的过去被挖出来,气的心肝直跳,“我、你……”
“你什么你!”叶风华目光幽幽,似淬了毒的刃,与漠然的神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别以为自己靠着下三滥的手段爬上床,就真的能名正言顺的做起当家主母。
我告诉你,你连妾都不如,你只不过就是一个没名没分的通房丫头,费尽心机爬上这个位置,却永远摆脱不了‘庶’字!
想要我叫你一声母亲,你也不拿个镜子照照你自己,你配吗?
我娘乃是三媒六娉、十里红妆、八抬大轿,入正门,请宴客,风风光光嫁进将军府的。
你呢,不过就是被人用一顶小破轿偷偷摸摸从侧门抬进将军府,连酒席都没有,难道你还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见不得光,拿不出手吗!”
“你……你……”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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