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蹲在草丛中的楚玉蕤将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泪水早便湿了眼眶,她不想管什么拼不拼的过,她只想将那只老虎给打死!
祁之乾将楚玉蕤拽住,眼前的情形由不得她胡来,周围只有杂草丛也便罢了,一棵树都没有,到时候他们还怎么躲过这大虫?
尽管隔了那般远,楚玉蕤却早已是看的心惊肉跳,一滴又一滴的泪水滴下,她紧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可即便是这样,呜咽声仍旧从她喉中滑出。
不知过了多久,老虎总算是餍足,在尸体旁边嗅了嗅,便转身离去。
楚玉蕤瘫坐在地上,方才那一幕恍若梦境,那是一个十分可怕的梦,恐怕以后的每一个夜晚,这个噩梦都会萦绕在她脑中,久久不消散。
三日之后,冬风萧瑟的清晨,楚玉蕤一人伫立在山岗之上,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墓碑,白色的纸钱在空中飘散,燃至一半的香似乎在嘲笑着眼前之人。
曾经那个说过要同他走过一生一世的人,现在已变作黄土一抔,在地下长埋,而她所能做的,只不过是替他立一个衣冠冢。
往事历历在目,两人却阴阳相隔。
没想到走了这么久,终究还是只剩下她一个人。
从相识到相知,每一个细节都像是放电影一般在楚玉蕤的脑中呈现,她不想回想,可看着面前的那座坟,不得不去回想。
深深地鞠了一躬,楚玉蕤吸了口气,闭上双眼,“再见,连亦清。”
右手一挥,清酒从杯中洒出,落在黄土之上,楚玉蕤落寞的身影渐行渐远。
从发现连亦清尸首到拜祭完回来,楚玉蕤一直是一言不发,像一个失了魂的木偶一般,一动不动地呆在房间里。
玉子璃想要安慰她却又怕自己说错话惹得她更加不高兴,能做的也只不过是拍拍她的肩膀说:“节哀吧。”
寒冷的夜,楚玉蕤推开了房门,外头的映雪连忙走了过来,“主子,有何吩咐?”
楚玉蕤摇摇头,“你回去休息吧。”
映雪敛下眼眸,站在原地不动。
“我想进宫一趟,你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楚玉蕤表情未变,抽出袖中的匕首,忽而想起,那把在两人第一次见面便被连亦清夺走的匕首早已不见了踪影。
即便是在收集他的是尸身时都未曾看见那把匕首。
映雪凝眉,“那……属下陪同主子一块儿?”
“不必了。”楚玉蕤收起了匕首,冷声道,她现在清醒得很,不会冲进宫去刺杀夏阳太后,更不会做出拿着麻绳跳崖的傻事。
她要去见一个人。
映雪观察了她许久,确定楚玉蕤冷静后才点了点头,目送着她离开了。
幽暗的地牢之中,楚玉蕤披着黑色的斗篷从台阶上走下来,脚踏在地上的回声响彻整个牢房。
“娘子,此处可是死牢,您快些。”牢头交代着,声音轻的不能再轻。
楚玉蕤递给那人一锭银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