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飞总有本事让谁都替她头痛,不管怎样如她心愿都不尽人意,过后总要推翻。
夏子卿思来想去总觉着不妥,他才躺下床榻却又起了身,往靠窗的软榻上就坐,一面问还在看帐目的顾昔娇说:“姐姐当真不管此事?”
“姐姐以为此事不如不管的好。”顾昔娇如实相告,后又放下手中帐目抬眸凝视住夏子卿,问他,“侯爷可有主意?”
“我能有什么主意,即便是有好主意到了夏雪飞那里也成了坏主意。”夏子卿边言边揉起自己的前额,轻叹一声,“她说什么都依着她行,怎么反倒麻烦起来。”
“她的心思没人能懂。”顾昔娇轻言作答,似有些无奈之意,侧脸就见外头进来端着茶的彩君,身后还跟着一个婆子,福身禀报,“请夫人过去一趟,小公子醒来后就一直闹着不肯睡......”
“糊涂。”夏子卿闻言就朝那婆子微斥一声,又说,“养你们来作甚,若是哄不住小公子的就让她们都散了,明儿个再去挑好的来。难不成还要夫人替你们伺候着?”
“侯爷教训的是,是我们无能,但此刻......当真是离不开夫人......”那婆子还以为夏子卿睡了才进来禀报,谁知竟被他逮个正着,忙欠身请罪。
顾昔娇终究还是起了身,对夏子卿轻言:“侯爷先去睡罢,我一会就来。”
夏子卿骂归骂却也不忍心小娃啼哭到天明,何况又是夏子闲的骨肉,因此只得随顾昔娇去,却说:“我就坐在这等你回来。”
“谢侯爷。”那婆子忙又欠身言谢,而即随顾昔娇身后往长孙娴落院里去。
长孙娴落那头正又燥又急,没想到自己一个亲娘竟哄不住他,原也不要顾昔娇过来,但见小娃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慌的很,这才命婆子去请她。
顾昔娇跟这小娃甚是有缘,一抱他入怀就见他竟笑了,小粉拳轻触她的胸口,而后乖乖睡去,气的长孙娴落悯心有不服却是无可奈何,一面递了一个眼神给奶婆子,让她将公子轻抱进去后才说:“我也不想三番四次叫你过来哄他,只是我这两日身子不适感染风热,因此也不敢抱他。”
“我明儿个就让太医进府给弟妹瞧瞧,早些吃药要紧。”顾昔娇客气出言,又说,“弟妹早些歇息,我先回去了。”
长孙娴落皮笑肉不笑的命婆子送出去,盯着顾昔娇的背影蹙眉,耳边听宁芳嚼着舌根:“这都要怪那两个被赶出府的小妾,说什么小公子不认亲娘只认旁人,想必就是从这话起的头,夫人该叫两个得力的姑子进来作作法才是。”
“是该作法。”长孙娴落微微点头,眼眸里尽是怒意,又喃喃道,“那可是我生的儿子,可容不下旁人来分。”
另一头的彩君对顾昔娇也是好心提醒:“方才我看到那里夫人的脸色不对,小姐还应早些抽身不管才是,免得日后又闹出些不知所谓之事。”
顾昔娇如何不知这道理,微点头,道:“再去寻些婆子进府吧。”
彩君应诺,突而见前面有婆子丫头急匆匆提着灯笼直往老太太的屋里奔去,忙说:“这是怎么了,想必是出事了。”
原说府上出事都该先向顾昔娇禀报,但今儿个是夏逸房里出的事,依照他的吩咐只过来告诉老太太。
但夏母那头却要来告之自己这孙媳妇,只是此刻院里只有夏子卿在。
夏子卿二话未说即刻吩咐满堂去唤大夫,见顾昔娇回来便说:“叔叔的院里人流产了,那头正灯火通明忙着呢,我这就过去瞧瞧。”
顾昔娇应声:“我同你一道过去。”
“我看不必,一来天色大晚,二来那里血腥兮兮的别吓着你。”夏子卿边言边示意顾昔娇留下,但她到底是当家之主,还是要一道随了过去。
但外头却又来了在夏逸身边贴身伺候的丫头,恭敬道:“老太太说了天色已是大晚,还请夫人早些歇息要紧,那头院子的事不必忙,有他们自己处置。”
这事情有意思,怎么叔叔房里的丫头来替夏母传话,顾昔娇虽略有狐疑却只点头应下,说:“若是有什么要紧的只管吩咐丫头婆子们过来,我还没那么早睡。”
“夫人早些歇息保养身子要紧,其它之事还应少些操心的好。”那丫头又是一劝,而后转身退下。
夏子卿微蹙眉,而后冷笑道:“这样也好,免得你费心。凭他们自己办去罢,何况他是叔叔,又更骄傲些,我们即便不插手亦不算什么。”
“我看有些人是要吃亏了。”顾昔娇觉着夏逸有些不同寻常的心思在,否则撇下她这个当家人不使唤是为何,便把墨茶叫来,仔细吩咐她说,“你带一个机灵的丫头过去瞧瞧情况,可不要莽撞啊。”
墨茶点头,她最爱打听小道消息,思来想去后还是带着红玉一块去了。
夏子卿走上前搂住顾昔娇瘦弱的肩膀,嘱咐她道:“夜深了早些睡吧,待明儿个你再往肖府去探探意思,再者看看雪飞到底要怎样,若是肖常枫做出些过份之举,自然也不能依他。”
顾昔娇微点头,也不作他想。
然,他们实在太过小看了肖常枫,他不仅心急且还作了打算。
次日就邀苏俊易过来自己府邸相聚,好酒好菜的照待他,只说往日那事一笔勾销,今日咱们还是好兄弟。
苏俊易又不是傻子,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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