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劝他:“好了,既然是夫人的客人便作罢吧。”
赵林风自然不敢公然跟顾昔娇抢人,只得看着她的马车渐行渐远,终忍不住轻嗤:“可恶,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样飞了,这可是第二件仇。”
“不是我说你,怎么见到个女人就眼馋成这样,也叫我看不下去。”苏离是越发看不上他这副作派了。
而赵林风却因他所言更是怒火中烧,疾言:“不漂亮的女人有见过我这样穷追不舍嘛,自然是喜欢才想宠宠她。”顿一言了又冷笑,道,“我看他顾昔娇就是少了我的宠,因此才总是跟我作对,待我疼过她之后就会乖乖听话了。”
“这话可是能随意乱说的!”苏离未料及赵林风气性这般大,方才他所言分明就有不敬之意,又提醒他,“若是被侯爷知晓,你的脑袋亦不保。”
“让我说两句泄个愤都不行了?”赵林风不服气的嚷嚷,又重推一把苏离的胸膛,道,“你去夏子卿那里告我这一状,让他来砍我的头!”
苏离根本未将此言放在心上,只说:“走吧走吧,别胡说八道了。”但赵林风却当真记下这个仇,他如何甘心受委屈,更何况是从他手中抢女人之恨。
另一边的顾昔娇问及马车里两个人:“姑娘家住哪里,我先送你们回去。”
“什么?”那男扮女装的公子身子一怔,但见顾昔娇是个女子便又在当下认了,羞愧问,“我扮的不像嘛?”
“若是真像男子,方才那位赵公子就不必追着你了,定是他已识破了你们的身份。”顾昔娇好言相告,又道,“看你们的扮妆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为何要男扮女装,且你这身衣裳也略显大了些。”
“是我哥哥的衣裳,被我偷拿出来的。”那女子越说越小声,一副难为情的形容,撩起纱帘往外头一瞧,又着急道,“夫人只需送到前面巷口就好,我们自己回去。”
“多谢夫人出手相救,还请帮我们隐瞒此事,莫要对任何人说起,免得有失我家姑娘的体面。”那随从知礼懂事,与彩君的性子颇为相像。
顾昔娇深知姑娘家的名声要紧,因此爽快答应,道:“我自会保密,但往后莫在如此了。”
“是,谢夫人。”随从乖巧点头。
马车在前头巷子口稳当停住,顾昔娇见她们远走才又吩咐前行,也让尔香忍不住小声嘀咕起来:“彩君吩咐过不让小姐管闲事,也不知这事管的好不好,若是惹上麻烦就糟了。”
“能糟到哪里去,反倒是救了两位姑娘的清白呢。”顾昔娇轻嗤尔香胡思乱想,又斥她,“凡事该往好的想,总那么自己吓自己,有何意思?”
在驾车的南枝也笑起来,对尔香打趣道:“做件好事也这样累心,万一让你干件坏事,你岂不是要勒死自己。”
“我同小姐说话有你什么事呀,好生驾车吧。”尔香哼一声,示意南枝闭嘴。
顾昔娇轻笑,低眸就见马车里有件东西,弯腰拾起一瞧是方玉佩,细看后才认出竟是肖常枫那块,看来今日相救那位姑娘与他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想到此处便将其收好藏进自己的衣袖中。
马车停稳侯府时候正是刚过午膳之际,顾昔娇才刚下马车就见婆子丫头出来一堆,着急道:“夫人快去二公子院里看看,那里打起来了。”
“谁与谁打起来了?”尔香不以为意,暗忖长孙娴落院里姨娘小妾生事也无需自家小姐去开解。
“那院里夫人跟公子打起来了,此刻谁劝都不听,院门关的死紧不让人进去!”婆子语速极快的禀报,一面引顾昔娇往府里去,又道,“我们不放心,因此让个高的爬到墙头瞧一眼,谁知正打的利害呢。”
顾昔娇竟有些不信,即便夏子闲在耐不住亦不会同一个孕妇争辩,只问:“太太呢?”
“太太往宫里去见娘娘了。”另有婆子出言相告。
“园子里头席宴已是散了?”顾昔娇又问,见面前过来彩君便问她,“你可知那头院子出了何事?”
“我并不知道所为何事。”彩君如实相告,又禀报:“那头园子午膳后便散了,此刻诸位姑娘都往商院去听戏了。”
顾昔娇点头,一面快步前行,果然看见夏子闲的院子大门紧闭,里头还传来砸东西的声音,递给尔香一个眼神,示意她往前敲门。
尔香上前拍门,一面高唤:“公子,二夫人来了,先开下门吧。”
“我院里之事与她有什么相干,让她自去保养,不必过来看笑话!”这是长孙娴落的声音,她气急败坏,且嗓子略显沙哑。
顾昔娇身为当家人不得不管,但听长孙娴落这口气就知她无碍,刚要离开却见门开了,只见立在院中夏子闲的额头上正淌着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