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娇与夏子卿送顾辰峯出府之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屋里丫头们已将热水端进来,榻上被褥也都整理齐全,再泡上一杯茶后便都要退下去,但顾昔娇却叫住尔香,道:“尔香,你明日清早就让南枝带你往那头宅里去瞧瞧,可还有缺些什么,好回来办的。”
尔香应诺,而后关门离去。
夏子卿见没有了外人便一手抓住顾昔娇的手腕让她别动,另一只手替她解衣,轻言:“你明明可以让南枝给我报个信,为何还要瞒着我,非看我的笑话不可。”
“我让南枝去侯爷身边就是故意支开的他,否则他们有何机会下手,况且我也想知道些侯爷的真心。”顾昔娇半开玩笑半认真娇笑的作答,想挣脱开夏子卿的束缚却被他拽的越发紧,见他靠近自己喷来一口酒气便本能的往后退,谁知被自己的裙角绊倒往后倾,幸而是跌进了自己的榻上。
但夏子卿也随她一道倒在榻上,且还是倒在她的身上,口气玩趣道:“原来娘子是这样的迫不及待。”
“少胡说。”顾昔娇单手捶了一下夏子卿的肩膀,而后想把他推起来却发现根本使不出劲。
“口是心非啊。”夏子卿边温声吐气边啃了两下顾昔娇的脖子,一面替她宽衣解带。
突兀的,外头有人喊:“夫人,姑娘回来了。”
夏子卿蹙眉,“啧”了一声,而后盯着顾昔娇问:“我们不管他们,好不好?”
顾昔娇的双眸柔情似水,且她并未听清外头人说的什么,只伸进夏子卿的衣领里摸了一把,惹的他比先前更为燥动,刚要进一步动作,却又得听外头那婆子大喊:“夫人,是三姑娘回来了!”
这话将顾昔娇怔住,且夏子卿亦是一惊,异口同声对外头喊:“哪个三姑娘?”
“涂姨娘院里的雪飞姑娘。”
这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归宁嘛?
顾昔娇与夏子卿双双起榻,整好衣裳就往外头去开门,只听得那婆子言:“三姑娘是自己回来的,此刻正在涂姨娘院里哭呢,说是在那头的日子不好过。”
“这成何体统?”夏子卿以为不妥,一个出嫁的女儿怎可以私自回府。
“若真是那头人欺负我们姑娘,自然要论个道理,且先去听听所谓何事。”顾昔娇边言边已提步往涂氏的院里去。
只见李氏及夏母都在那头,连严氏也来凑把热闹,另外房里的姑娘们也都匆匆跑来,原先有羡慕她的,如今都带些幸灾乐祸及自我宽慰,只是涂氏的老脸没地方搁了。
夏雪飞哭成个泪人,一边抹泪一边朝大家哭诉:“我是在那头呆不下去了,整日的粗茶淡饭不算,连我要花点钱子买件衣裳都不肯,胭脂用完了就让别用了,这如何能让我活。”
涂氏见自己女儿委屈自然心疼,但听她一言一句之中并未有太利害的地方也是郁郁,扶起她上下打量,一面问:“他们可有打你?”
夏雪飞轻摇了摇了头,糯糯道:“未曾打我却不给我吃红烧肉。”
众人微挑了挑眉毛,暗忖这姑娘的心真大。
夏母到此刻还觉着夏雪飞独自跑回来定是有不能忍的缘由,便又问:“可是你那夫君在外头花天酒地,背着你娶了外室,还是霸占了你的嫁妆?”
“我一人吃一个瓜都不能,非要家里人一块分着吃,我就爱一个人霸占住一个,原先在这里不都这样。”夏雪飞开始理直气壮的数落起夫家的种种不好,“我看中一件东西还要掂掂有没有这个银子。有人送东西上门让我收下了又说是我做错了,非要从我手上抢下了还回去,也不过是些吃的用的,银子也才几锭,拿下又怎样,反倒能让日子好过些。”清了清嗓子后继续吐苦水,“成日的说做人要怎样怎样,为官要如何如何,但穷的这样还不能为自己着想些了,光守着那些人生道理有何用!”
众人面面相觑,也不知该如何搭言,倒是边上的严氏出来说了句话:“一家有一家的规矩,多磨合两日也就好了。”
“我可没见过这样刻薄的人家。”夏雪飞越说越来劲,胸口扑通跳的更是来火气,自顾道,“我不过就是花了二十两买了枝翡翠簪子,就狠说了我两日,这日子还怎么过,过不下去了!”讫语又是一阵哭。
涂氏长叹一声,而李氏除了轻蔑鄙夷再没其它好说的。
夏母哭笑不得,懒得去说涂氏教养不好,更不愿意费力气告诉夏雪飞该如何为□□。
夏赫从外头怒气冲冲的奔进来,上来就给了夏雪飞一记耳光,斥责道:“你个不孝女,是想丢尽我们夏府的脸面嘛?”
这话说的何尝不是,李氏趁势也在一旁出主意:“早些回去的要紧,这就吩咐马车送她回去,全当此事未有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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