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左桐坤从丹房中出来,却见夏荷撅着嘴蹲在丹房外,用白生生娇嫩嫩的食指在地上划拉着。
左桐坤眼珠一转,无声靠近过去一瞧,发觉夏荷竟在描绘一个个阵图。
“迷魂阵乱人心神!寒冰阵冻结身躯!千钧阵碾成齑粉!”左桐坤表情夸张的龇牙咧嘴道:“这一套阵法下来,怕是想不魂飞魄散都难!”
“夏荷姐姐,这是谁惹到你了?竟逼得你用出这等手段,要将其挫骨扬灰。”
“哎呀!少爷你又仗着敛息丹看我笑话!”夏荷手忙脚乱地将那阵法迅速抹去,可脸上却依旧满是不悦。
“还说没人惹到你?”左桐坤哈哈一笑:“我记得前几年你因着犯错,被春桃姐姐扣了修行资源,也是这般表情。”
“说吧,我替你去报仇,定将惹到你的人狠狠的收拾一顿。当然,若是我惹不起的便算了,咱们与他秋后算账。”
夏荷一听表情活泛的眼珠一转,可旋即又摇头道:“少爷不能出手,出手就要露馅的。”
“露馅?”左桐坤闻言想了想,顿时领悟到夏荷的意思,恍然道:“方先生?他做了什么?”
“他包藏祸心!”夏荷撅着嘴哼了一声,悄声说道:“就在方才,那方铭宇带着一个别有用心的狐媚子来了……”
就在夏荷向左桐坤控诉方先生的罪行时,她口中包藏祸心的方先生正恭恭敬敬的坐在左李氏下首客位,指着垂首站在身后的一名少女说道:“夫人见谅则个,在下实是耐不住她父母央求,这才将她带来。”
“方先生何出此言。”左李氏颔首道:“你我虽然皆是修行中人,可修行又不是做孤家寡人。自家亲眷有了难处,自是要帮衬的。这一点莫说是方先生,便是普天之下的修士都没有例外。”
“而且方先生这许多年来兢兢业业,不知为左家多少孩童开蒙启智,说句劳苦功高绝不为过。便是有什么为难的,我们又岂能真就眼睁睁的看着?”
方先生闻言连忙起身离座拱手行礼:“夫人这般说,可真个羞煞我了。”
“方先生快请坐,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左李氏颔首回了一礼,旋即看向方先生身后的少女,轻声问道:“方先生,却不知今次将这位姑娘带来,所为何事呢?”
方先生落座后听得左李氏问询,微微探身答道:“这是我老家族兄的长女,上次我回族祭奠先祖时发现她尚算有些修行的天资,便曾对我那族兄言说会教导一二。”
“他们听了也是上心的很,这不前几日就将我这侄女送来了。但是我已身为左家客卿,又承蒙家主看重,不仅领略了丹道奥妙,更得赐在蒙学传授《丹略》之恩,是以收徒之事自当先禀明家主。”
“只是家主近来忙碌,我不得机会禀告,这才耽搁了下来。近日我那族兄见我没了消息,便连连催促,我也觉得不好再拖延,只能贸然前来寻夫人决断。”
“哎呀,方先生这又是何必!”左李氏闻言心感诧然的同时也颇有些无措,连忙说道:“修士收徒传承自身道法实乃天经地义的事情,哪里还需别人同意。”
“便是我们交于先生的丹道妙法,若想传承给你侄女只需报备一下便可,何必拖延至此,耽误了人家修行。”
“夫人,左家待我恩重,我自当心怀恩义。”方先生笑了笑再次拱手道:“而且今日特意来寻夫人,也是有着私心的。”
“哦?”左李氏好奇道:“方先生私心何在?我怎的看不出来?”
方先生伸手向身后的侄女一引:“我们方家人丁不旺,家中有修行资质的便只有我与我这侄女。而我将她带到夫人面前,实是有心思看看她是否有机会得入夫人法眼。”
“原来如此。”左李氏闻言笑道:“方先生有此想法怎不直言?您劳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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