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燕战天对着空气问道。
“杀手”先生以为是在问他,老实巴交回了句:“不知,道。”
随着他话落,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王爷,这座佛寺果然有古怪,我们分散入寺查探,发现有许多守卫,十三潜入佛堂时不小心触碰到机关,被他们发现了,接着佛堂就烧起来了。”
守卫不会误触机关,那机关是为了防贼的。
“查到什么了?”燕战天神情凝重,感觉自己卷进了一桩大.麻烦里。
回答他的是一片静默。影卫隐匿潜行之术最为出色,按理说是最适合当梁上君子的,结果训练有素的他们,还是栽在了这里,可见这寺庙里,水之深。
即便燕战天是战王,手握重兵,被卷入漩涡也难以轻易脱身,更何况这里头还有陛下掺和了一脚。
燕战天摸了摸头顶,感觉自己头发快要保不住了。
“你们没留下什么破绽吧?”燕战天不能让人发现他们来过,虽然知道瞒不久,但能瞒一天是一天。
“没有。”影卫对此很自信。
他们做事,燕战天还算放心:“撤。”
他一声令下,林间传来些许窸窸窣窣的声响,老鼠过境一般。很快周围就变得清冷起来,隐匿在暗处的人已经撤了。
燕战天欲带姜又下山,转眸便见觊觎卿卿的男子在身后虎视眈眈,心里有些闷。
“你到底是谁?”他没有恶意,燕战天不好下杀手,只搂紧了怀里的珍宝,防贼一样地防着他。
“阿狸。”男人自报家门,反问,“你呢?”
在滔天烈焰的映照下,姜又得以看清他的脸,极清俊,有着被刀锋划破的细小伤口,血若梅花盛开,是燕战天为报他昨日割伤她之仇,故意划的,眼神懵懂,却又无比纯粹,像个傻子。
燕战天见他配合,便也说了名字,谁知阿狸只盯着姜又,又问了一遍:“你呢。”
燕战天“嘶”了一声,怒目而视:“这是我的王妃,少打她主意。”
燕战天十分崩溃,怎么就出去了半个月,他的周围就开始群狼环伺?
一个皇甫简明还不够,又来了一个阿狸。
果然,是明珠不管在哪儿都会被人觊觎。燕战天强迫自己习惯,搂姜又的手却收得更紧了。
这一晚,姜又被燕战天抱来抱去,身上都沾染上了他的气息。
他也不提前招呼一声,提着姜又的腰肢就跑。姜又一时分了神,没有防备地撞到他肩上,他的肩简直比石头还要硬,一瞬间姜又疼得眼泪都要飞出来了。
阿狸好像认定了姜又似的,不管燕战天怎么警告,让他不许跟着,他都死死咬在他们身后。
燕战天真想剐了他,但卿卿在怀,他不想破坏今夜难得的福利,便打了个手势,让人去缠着阿狸,让他无暇他顾,自己则带着姜又从暗道入城回府了。
姜又这副身子还是太弱了,折腾了半宿,累得直打瞌睡。
她一头栽进被子里,旁边传来窸窣的声音,燕战天存在感十足地走来走去。
“擦个脸再睡。”燕战天拧了条毛巾,将姜又拉起来,看着她沾上些许黑灰,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脸,忍不住笑了笑。
“你擦。”姜又仰起脸,眼睛都不睁,就这么指使燕战天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