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然后才规规矩矩的凑到王员外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听完家丁所说的事情,王员外悲愤而又无奈的重重跺了跺脚:“可愁死我啦!这犯病的时间怎么又提前了?”
刚要转身离去,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忙又扭头对着这名家丁嘱咐道:“你留在这儿,给我看好这小子,别让他到处乱跑,知不知道?”
“知道了,知道了。”
家丁赶忙点头哈腰一口应承了下来,王员外见状这才放心的一路小跑着离开了诺大的院子,只留下素季平和这个家丁在这里吹冷风。
被蒙在鼓里的素季平,显然是一头雾水,刚想跟着王员外追过去,却被那个家丁一把拦下:“你个土老帽,往哪儿走哇,知道这是哪儿吗?懂不懂规矩呀!给我老实的站在原地不要乱动。”
素季平没想到刚才在王员外面前,还乖巧的像是一只绵羊的家丁居然转眼间就变了脸色,当下不由愣住了。
等他缓过神来之后,忙陪着笑脸,略显谦卑的问道:“这位小哥,不知道刚才出了啥事儿惹得你们老爷不高兴了,你能和我说道说道吗?”
“切!”
家丁一抱膀子,趾高气昂的道:“你个土老帽好奇心还挺重,但是甭管出了啥事儿,反正都跟你没关系,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吧,你要是再敢跟我套近乎,或者是随处乱走的话,信不信我抽死你丫的!”
话音一落,家丁作势欲打,素季平见状赶忙下意识抬起胳膊挡在眼前,“不让问就不让问呗,我不说话了还不行嘛,犯得着动手打人吗?”
看到素季平这副怂样,家丁忍不住笑出了声:“怂货,瞧你这小胆儿吧,我要真动手的话,估计你早玩完了。”
说完,又是一阵哂笑。
虽然素季平很不满家丁的态度,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只好再次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好。
坐在椅子上的素季平,仍旧心怀怨气的不时偷瞄一下那个家丁,同时心中也跟着嘀咕起来:哎,没想到就连大户人家的下人也都这么厉害。
可他有什么好嚣张的呢?
不过也只是一个下人而已嘛!
若论出身的话,估计他也和我一样,都只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农罢了。
不是有那么一句老话儿嘛,叫什么什么,狗什么人势,对对对,好像叫做狗仗人势。
眼前这个家丁无非也就是一个狗仗人势的烂玩应儿,谁稀罕搭理你呀,瞧把你牛的,不就是个看家护院的嘛,你这么厉害,咋没见你飞上天去呢?
家丁皱着眉头,不时打量一下素季平,当他发现素季平那充满敌意的眼神时,心里一下就被激起了火气:“你个土老帽还真反了天了,你还敢瞪我?找揍呢是不是?”
快步往素季平的方向紧走过去,还一边挽起袖子:“我让你坐下了吗?你给我起来!”
面对气势汹汹的家丁,素季平暗感不妙,慌慌张张的从椅子上站起,随手在桌上抄起那个茶壶握在手中,颠儿颠儿的绕到桌子后面一躲:“想打架呢是不?我告诉你啊,你可别惹恼了我,要不然我可摔茶壶了。”
家丁走到半途,顿了顿脚步,狐疑道:“可是打架和摔茶壶有啥关系呢?”
“嘿,关系可大了去了!”
素季平仰着脖子,装出一副凶巴巴的狠厉样子:“这茶壶要是摔碎了,你可就摊上大事儿了。”
“为啥呀?”
“为啥?那还能为啥,等过一会儿你们老爷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回来这么一问,我就说是你把茶壶给打碎的,你看看他到时候怎么狠狠修理你!”
“嘿!你小子这是明摆着要讹我呀?”
素季平闻言一笑:“哼,讹你咋的,你不服哇?”
家丁听他说完不由捧腹大笑,就连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素季平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还有脸笑呢?你这是吓傻了吧?你现在应该哭知道不?”
刚刚还放浪形骸大笑不止的家丁,听了这话,顿时直起腰扭了扭脖子,紧紧攥着拳头再次直奔素季平的方向而来。
只见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嘟囔:“傻货就是傻货,看来心眼儿也没长全,你说是我打碎的茶壶,难道我就不能说是你打碎的吗?空口白牙的相互诬陷呗,看看最后倒霉的是谁!”
素季平眨眨眼睛,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也对哈!我刚才咋没想到呢。”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那家丁已经近在咫尺。
素季平察觉到危险的时候,本想转身就溜,可谁知道还没等他转身逃走呢,却被那家丁一把死死揪住了衣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