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先是贼溜溜的瞧了一眼门外的老道士,见他背身而立并没有要走开的意思,这才扭过头来对着我低声道:“老爷,我看我们不妨再花点儿时间听他慢慢解释一下,如果接下来他说得有理,那我们就信他。
若是他敢信口开河,我们再让他滚蛋不迟,毕竟这也是为了小少爷的安危考虑呀!”
这句话说的正中我的下怀,现在只要有机会能够救回儿子的命,无论什么方法我都愿意尝试,虽然我对这老道士的第一印象不大好,但此刻为了儿子也只好委曲求全。
最后我略做思量,也只好按照老管家的意思,再次将门外的那个老道士重新又给请了回来。
素季平脸上的肉痉挛似得抖了抖,心说:糟了!我怎么把老道士上门来偷东西的事儿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这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士要是被抓住了,那我这时候上门来找他,岂不就成了自投罗网吗?
就算我没有参与偷盗事件,恐怕这帮小子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啊!
这他娘的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前四个小青年已经风风火火的过来,他们一起将素季平两只肩膀给按得死死的,其中那个领头的矮胖子见状拍着肚子哈哈大笑:“人傻还去做贼?这不是作死吗?”
伸出一根手指对着素季平的鼻子比比划划:“刚才我打眼一瞧你这货呀,就知道你不是啥好玩应儿,嘿!没想到还真让我蒙对了,我哪曾想到天底下还有像你这种,自己送上门来的傻贼啊!哈哈,不行不行,笑得我肚子疼。”
矮胖子自顾自的弯腰傻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对着身旁的三个同伴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手一挥:“兄弟们!快把这个蠢贼押进去送到咱们老爷面前请赏!晚上咱就又有酒喝了!哇哈哈...”
这几个小子闻言笑的别提多开心了,素季平听了这话顿时就傻了眼:完了完了,看来老道士真是失手被擒了。
于是他一边连声自叹倒霉,一边暗暗自责,也怪自己脑子忽然短路,你说我这聪明一个人儿,咋还能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哎呦喂呀。
不多时,素季平就被三人押解至一处较为安静的庭院当中。
只见一个身材臃肿穿着富贵的胖子,正坐在庭院中的方桌前饮茶,在他身后还站着两名婢女轻轻摇扇。
素季平暗自猜测这人可能就是山庄庄主王员外,果不其然,到了近前押解素季平的那三人屁颠颠的过去,都一脸讨好的对着这个胖子问好。
胖子淡淡的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素季平,吧嗒吧嗒嘴巴,向身边的人询问:“这人谁呀?该不会是个臭要饭的吧?”
还不等旁人开口禀报,他忽然猛一拍方桌,显得有些怒不可遏:“当咱王家庄是救济所嘛!咋把个臭要饭的整到我这儿来了?赶紧给我扔出去,扔出去!”
王员外家里的粮食虽然很充足,但就是舍不得把多余的粮食白白送给这些穷苦人,非但不愿意救济这些受苦的人,还很厌恶这些普通百姓。
眼见素季平长得瘦骨嶙峋,穿的又是这样破破烂烂,当下误以为他就是个乞丐,所以王员外才会大发雷霆。
王员外这一发火,可把周围一众家丁吓了一跳,几个看门护院的年轻小伙子相互对视一眼,这才将将缓过神来。
其中一个年轻小伙子三两步凑到他的耳边,对着他低声耳语几句,然后才乖乖退到一旁恭恭敬敬的站立在侧。
“哦,原来是这样啊。”
王员外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想了好一会儿,忽然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自将素季平给扶了起来,还帮着素季平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你看你这嘴唇都干裂的不成样子了,快过来喝杯茶水解解渴再说。”
啊?我没听错吧?他竟然说请我喝茶?
素季平彻底蒙了,感觉大脑一片空白,就连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的:我不是被当做老道士的同伙抓进来的吗?就算他们不当众揍我一顿解解气,可也万万没听说过,还有请盗贼同伙喝茶的人,难道说这王员外的脑袋也不咋灵光?
他脑子是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呢?
心里面正没个底,忽听王员外再次开口道:“我说你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过来喝茶水,我这可是上等的.....”
哎哟,管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死就死了吧,反正跑了这一路也确实是有点儿口渴了,先喝饱了再说。
见王员外连声催促,素季平当下心中一横,屁颠颠的跑过去一把拿起桌上的大瓷壶,对着嘴儿的就是一通猛灌:“咕咚咕咚...”
看见素季平像是喝白开水似得喝着极品好茶,王员外一张肥嘟嘟的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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