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沉思了起来,小时候,似乎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记忆中一片空白,只有主人的命令,惟命是从。
“不记得了。”声音依旧淡漠,没有去想的必要。
“皇上敷衍臣妾,你自小便登基,怎么就不记得了?”善柔娇声说到。
自小便登基?
寒王缓缓蹙起眉头来,细细地回想,只知道自己很小很小便坐在那皇位上了,曾有一回同一个亲王去了躺月国,似乎再也没有其他特别的事情了,自小便效命主子了,他也记不得到底是几岁开始的。
“爱妃先睡吧。”轻轻拿下善柔的手来,淡淡地说到。
“皇上,这些奏折都批阅过了,你还看!”善柔站了起来,娇怒地说到。
“先去睡吧。”寒王却没再看她,又翻起了一份奏折来。
善柔上前,重重将那奏折合上,“皇上!你若是想批阅奏折就到御书房去,恕臣妾不伺候了!”
又是这般软硬兼施,到底怎么样才能打破他心中那层戒备,进到他心里去呢?
“柔妃,你越发的放肆了!”寒王厉声,审视她。
“臣妾就是担心皇上太劳累了!”善柔却没有任何畏惧,一下子又贴了上来,撒娇到,“皇上,睡吧,这些折子看完了,就又要上朝了,你这样,臣妾心疼!”
娇声说着,大胆的拉起他的手来,覆上在了她心口上,双眸楚楚动人地看着他。
“好。”寒王淡淡地说罢,便将她拦腰抱起,朝床榻而去,隐隐一声叹息,这柔妃越来越难敷衍了,无奈以后的日子都要到她宫里来了吧,栖凤宫是一步都不许踏进的,凌华宫和御书房更是不能过夜的,当这寒王,偌大的后宫,唯有这里能过夜。
心中似乎隐隐想去那雪玉宫,只是玉妃已经死了。
侧身躺着,完全无视身旁那副娇躯,俊朗的眉宇间隐隐透出了一丝疲倦来,然而,那不安分的小手又不动声色地探了过来。
脑海中突然不自觉浮现出一个温婉的笑容来,却只是一闪而过了,蹙眉,不得不转过身来,将柔妃压入怀中,冷冷到,“朕最后说一次,睡觉!”
“嗯。”善柔娇声应着,小手将寒王拥紧,眸子掠过了一丝恨意,这般委屈主动了,他竟还无动于衷!不论如何,即便得不到他的心,孩子也是要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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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凤宫。
夜深人静,众人皆睡下了。
紫萱屋里的灯还亮着,一室温暖,不知何时又多填了两个暖炉,炭火烧得正旺呢。
小札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主子把那热呼呼的参汤喝完了,紧蹙的眉头这才完全舒展开来。
“主子,暖和了些了吧?”
“嗯嗯。”紫萱点了点头,浅浅笑着。
“榻上应该暖了,赶紧躲上去。”小札扯出了一抹笑容来,带着酸楚。
起身走到床榻前,伸手探进去摸了摸,将几个暖水袋移开来,被窝里暖烘烘的,好温暖。
紫萱搓了搓冰凉手,动作利索地窝进被窝里去,眼儿弯弯地笑了起来,“好暖呀!”
好几个晚上都被冷醒,怎么都暖和不了,这冬季怎么还不快点过去呢?
“你都不早说,冻了好几个晚上了吧!”小札挨着床沿坐了下来,这宫里人人都道他放肆,没规矩,却不知私底下他同主子更是亲密,自小把她当主子,更把她当姐姐看待。
“那么晚了,你也赶紧去睡吧。”紫萱看着小札,眸子掠过了心疼,他又瘦了好多。
“主子,你跟寒王定是闹矛盾了吧,啥时候和好啊?”笑着问到,心中却早已满满的担忧。
“没闹什么矛盾,他总得到善柔那几回吧。”紫萱淡淡地说到。
“主子!你还瞒我!”小札立马站了起来,全明白了,果真是虚情假意!
紫萱没有说话,拉了拉他,示意他坐下。
小札却甩开了她的手,厉声道:“主子,你究竟在想些什么?小札真的不懂!”
“他心中有我的,这就够了”紫萱眸子透出了认真来。
“没有,他终究还是利用了你对不对!主子,别再傻了好不好,这桩婚约根本纯粹不了,战事一过,他大权在握,立马就冷落你了!他压根就是个小人!”小札连连退了几步,几乎是怒吼,仿佛要将这几个月来对寒王所有的不满统统宣泄出来一般。
主子和皇上之间,忽喜忽悲,时好时坏,连他都糊涂了,都不知道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不是的。”紫萱蹙眉解释。
“那我去跟他说,说你究竟是为何和亲而来的,说二个月不到你就……”
“小札!”紫萱连忙下塌来,紧锁着眉头,拉住了小札。
小札回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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