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徐浩然和小春子嘻嘻哈哈一前一后的进来,我刻意低下头看着眼前的单词,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徐浩然弹了一下我的头径自走了,我默默在心里嘘了一口气。
“我靠!同桌你脸怎么了?”
小春子手里拿着还没翻开的书一脸惊讶的嚷道,我目不转睛十分淡定的开口道:“哦,昨天下午骑车摔的。”
“靠!你们真摔倒了?”小春子由惊讶转为幸灾乐祸。
昨天吃完饭和晴格格出去遇到小春子了,他见我俩推车子出了车棚,在后面大喊说,哎!小心别摔倒了!晴格格当时还捡了路上的小石子砸他,他一边躲一边骂我们不识好人心。
昨天脸上又是泪又是土的都快冻木了,没感觉到疼。到了卫生室校医给擦了点碘伏让我就这样晾着好的更快,别碰水。我脸上看起来吓人其实就擦伤了一层皮露了血痕而已,因为皮肤薄弱又很白才显得格外触目惊心。早上起来,那块脸皮又紧又疼,一照镜子居然肿了。因为又涂了校医给的碘伏,现在一张脸白色红色还有碘伏的棕黄色以及伤口结痂的黑色,总之是五颜六色特别醒目。
小春子转头看向杜晴问道:“哎!晴,我同位摔那么厉害你咋一点事没有的?”
杜晴嫌弃的看了一眼小春子回道:“你怎么知道我没事!我坐的是后面好不,摔的我屁股到现在还疼来。”
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小春子继续八卦道:“哎你们在哪儿摔的?是去还是回.....”
“去去去一边玩去,小孩子家家的瞎打听什么!赶紧背单词去,单词会背了吗!”晴格格怕被他问露了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我靠~~~开玩笑!哥哪回单词卡过壳。”
两人在那里开始battle单词,陆续又有人进来,是滕予洲跟另外几个人。滕予洲脸上有两处青紫的地方,昨晚回来的时候天都黑了,我没注意看他的脸,他和罗叔送我们到校门口就走了,没想到他这么严重。只见他像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的向后走去,我惊鸿一瞥后没敢在抬头,耳朵却像开了雷达精准扫描到他跟徐浩然的对话。
徐浩然:“我靠!老滕你打架了?怎么没喊我?”
我:......
滕予洲应该是没理他,只听见徐浩然继续追问:“说啊!怎么搞的?不会真......”
滕予洲一副波澜不惊的声音回道:“撞的,天黑,骑的有点快。”
徐浩然:“啊?哈哈哈真假?撞到什么了,这么巧撞这儿了。”他还上手戳了一下,滕予洲呲~一声抬手挡开。
“这特么撞的跟被人揍的一样,哎你看,多像我这一拳捣过去的。”
滕予洲五指张开接住了徐浩然绵软的拳头,无聊的看他一眼。
小春子突然伸长脖子够着他俩喊到:“哎!老滕,你是不是跟我同桌在一个地儿摔的?昨天她俩出去前我就提醒她俩了,路上有冰你俩别摔倒了,怎么样!不听我的话,摔了个狗吃屎,栗青见的脸比你摔的还厉害!哈哈哈......”
他话还没说完晴格格就拿书一边砸他一边嚷道:“你那是提醒么!你那明明就是诅咒!你要不多嘴我俩可能还摔不了!”
我始终低头读单词,我听见后面有人叫我,是徐浩然。一声两声三声,直到一个作业本砸到我头上从我脸上滑到地上。我本来就有点焦虑,被砸了之后忽然就急了眼,恼怒的转头向后看去语气凶狠:“你有病啊!”
我看见靠墙坐着徐浩然一瞬间冷下来的脸,还有从始至终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课本的滕予洲。
骂完徐浩然我转过头继续看书,小春子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我一眼,捡起落在我俩板凳之间的作业本默默放在了桌上。我有点后悔给徐浩然发火,红着脸瞟了一眼那个本子,脑子里还在想怎么办,眼前突然横叉过来一条胳膊直接拿走了它。
徐浩然一天都没理我,而我这一天都在浑浑噩噩忐忑难安下度过,晚自习徐浩然也没来,我写纸条偷偷塞给杜晴让他帮我问小春子徐浩然是不是请假了。少男少女时期的感情就是很奇怪,只是一句不耐烦的话,惹一个人生气了,另一个人也会心情不好,他们身边的人也会很敏感的不去招惹他们。徐浩然一天都很反常,我也肉眼可见的不耐烦,小春子一整天都很乖,连平时的嬉皮笑脸都换成了一本正经。
杜晴收到小纸条后戏精附体,用脚踢了我的板凳开口就问:“哎栗子!徐浩然哪去了,怎么还没来?”
“不知道!”我将头转至一边,怕被小春子看出来我在笑。
“哎!小春子你不跟徐浩然一个宿舍吗?他哪去了?”
“你找他干嘛?”
“不干嘛就不能找他吗?”
“不干嘛你找他干嘛?”
“切!不说拉倒!我还不稀的知道呢!”杜晴欲擒故纵道。
“这不又要月考了吗?”
杜晴惊到:“不会吧,月考他也开始发烧感冒吗?”
小春子摆摆手道:“没有,没发烧也没感冒,就是有点窜稀!拉的有点脱水,家里来人接他去挂水了。”
“啊...哈哈哈哈......”
杜晴爆发了一串狂笑,小春子又问道:“说吧找他啥事,你喊声哥,我帮你带句话的事儿!”
“噢,也没啥事,我写了封情书想当面交给他。”
小春子:“what???”
......
雨停了,但我们两人从里到外都湿透了。他去沟里帮我找手机,让我上车打开暖风把衣服上的水都拧干。我脱了西装外套将水拧出来后挂在半开的车门上,低头一看里面穿的白色衬衣湿水后内衣颜色甚至轮廓都清晰可见。还好裤子是黑色的,不然我今天直接社死算了,我里面的底裤跟内衣都是黑色,虽然我很喜欢他,但我敢跟老天爷保证我真没想过要色诱他这招。
滕予洲将从沟里收回来的东西一股脑的扔在驾驶座上,手机递还给我。
“看看还能用吗?”
手机屏幕上都是水,但是里面完全没事,屏幕上还有很多未看的消息,还有葛秘书的一个未接电话。
“能用,好好的。”
“你关上车门,我在外面把车子垫好咱们就走。”
“我下去帮你......”
“不用!你别下来了。”
他关了另一侧的车门弯腰开始垫坑,我将车里刚才被偷的东西都擦了水放在一侧的扶手台上。外面的滕予洲已经垫完了水坑,站在车的一侧脱了外套正侧身拧水呢,拧完后他伸手去解脖子上的衬衣扣子,似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转头看向车内。虽然知道他可能什么也看不见,可我还是被他突然锐利的目光囧的脸色通红,掩饰的转了一下脸。
在转过头来时只见他将大衣抖散,一把盖在了驾驶座的车窗上,又长又大的风衣,将整个驾驶座的车门和车窗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切!”谁要看你!脸上却不自觉的笑了起来。
我怀疑他在外面不止拧了衬衣的水,他可能连裤子都拧过了。我没有他那么不要脸到了厂区后,我坐过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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