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数日之后,果然原本晴朗的夜晚开始起风了,只是苏辰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虽然起风了,可风向却不利于官军,而是朝官军一方吹来。
看到是这种情况,立功心切的张飞不耐烦地抱怨道:“他奶奶的,这怎么起的是西南风,不是该东北风吗?这还怎么打?”
“翼德住口!”苏辰赶紧制止了他,要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可就是在否定张昭了,张昭第一次献策,即便错了,苏辰也不会责怪他,可张飞这一咆哮,瞬间把场上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张昭,安抚道:“子布先生见谅,翼德就是这么个急脾气,您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主公言重了,张将军性格直爽,属下没有在意,如果属下所料不错,今夜子时看,风向必然改变,那是正是敌军松懈之时,正有利于我军行事。”
“本侯当然相信先生!”有苏辰这句话,众将急躁的情绪都被安抚了下来,大家蓄势待发,就等着风向改变。
说实话,自带兵以来,这还是苏辰第一次觉得时间这么煎熬,从天黑等到午夜,这几个时辰内,不只是众将心绪复杂,他也完全一样,一方面他相信张昭的判断,可另一方面又有些煎熬,尤其是没有打过这么没把握的仗。
不过本着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原则,他还是静下来慢慢等待。
终于,就在军士们都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风向忽然停住了,而后便渐渐吹起了东北风,张飞那个大嘴巴激动地喊道:“起风了,起风了,真是东北风啊,太好了,这一回,俺老张要杀个痛快。”
这时候,众将看向张昭的目光都十分敬服,这先生简直就是神人啊,竟然知道什么时候风向会改变,实在是令人惊讶,而且看他这几个时辰内一直镇定自若,就这份静气,也不是一般人能媲美的,恐怕今日之后,张昭的地位就稳固了,今后在军中会是仅次于华歆的军师将军。
看到东北风起,苏辰当即下令道:“翼德何在?”
“属下听令!”
“令你率一万青州兵,将之前准备的干草等引火之物囤积在前去黄巾大营周围。”
“诺!”
“徐晃何在?”
“属下在!”
“令你率领射声营,在青州兵准备好引火之物后,将火箭射入敌军大营,可有疑虑?”
“属下听令!”
“其余众将,待火势一起,立即从黄巾大营三门分别杀入,本侯等着为尔等请功。”
“属下等听令!”
众将各司其职,苏辰坐镇大营,指挥若定,到了现在,他已经很少亲自上战场了,身边有这么多猛将,此时不用更待何时?而且他也有自知之明,以他现在的修为,要是碰上了波才没准还会吃亏,所以还不如留在大营,免得添乱。
张飞很快就将引火之物放到了目的地,徐晃随即带着射声营乱箭射入,如今乃是仲夏,天干物燥,干草一起火,立马呈现出燎原之势,黄巾大营逐渐燃烧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大火随风而起,火势很大,不一会儿就已经绵延乐三分之一的大营,此时黄巾大营已经乱成了一团,睡梦中的黄巾士兵慌不择路,挣扎逃命。
火势一起,张辽率领汉影轻骑从西门杀入,不停地收割着人头。鞠义率领先登营从东门杀入,如入无人之境,黄巾士卒以为是天神下凡,各个跪地求饶。
紧接着徐晃的背嵬军也从东门杀入,跟在鞠义后面,收拾残局。
至于张飞,他乃是今天的主力,率领五万青州兵从南门杀入,这些青州兵虽说是初经战阵,可一个个被张飞训得跟虎狼一样,进去之后,见人就杀,逢人便砍,似乎心底憋着的一股子气终于找到了宣泄的途径。
十万大军趁夜偷袭,可够波才好好喝一壶的,尤其苏辰麾下的士兵训练有素,战斗力强悍,有心算无心之下,波才很快就发现自己处于颓势,不得不从北门突围。
可他刚刚率军杀出北门,就遇到了立功心切的孙坚,孙坚和他不期而遇。两人纠缠一会儿,皇甫嵩也带着大军杀来,四面楚歌的波才见到无路可退,又遇到昔日的老熟人,于是决定拼个鱼死网破,场面一下子血腥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