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战从子时打到天边大亮,持续了整整一夜,场面十分惨烈,被烧死,杀死,马蹄踩死的黄巾士卒不计其数。
当苏辰骑马来到战场时,闻道空气中刺鼻的烤肉味,十分不适,要不是强忍着,只怕他立马就要吐了。
饶是他久经战阵,可是像这般惨烈的战场还是第一次见,满地上躺着的都是被大火烧焦的尸体,有的已经看不出形状了。
“火攻之计实在是太伤天和,大家都是汉室之名,今后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再用!”他对着随从感叹了一句,随即才发觉不妥,好在此时只有许褚一人和虎卫在他身旁,也不会传出去,不然该让张昭多心了。
前世他看三国的时候,诸葛亮火烧藤甲兵时就说过类似的话,不是他矫情,实在是这场面太惊人了,只怕午夜梦回都会把自己吓醒,这样的毒计不到万不得已时,还是不用为好,以免有伤天和。
本想去巡视战场,可他看到这一幕后实在是没心情了,于是直接进了长社县城。
整个县城已经有些破烂不堪,好在县衙还是不错,他正准备往里走,却被人拦住了:“什么人?此处是皇甫将军住的地方,不得擅自入内!”
“皇甫嵩住的地方?”苏辰看了看,心说他倒是好会享受啊。
这一次苏辰没说话,许褚瞬间秒懂了他的意思,上去一个大耳刮子抽,差点没把那士兵摔个半死,等他颤颤巍巍地站起来,许褚这才呵斥道:“大胆,此乃北中郎将苏将军,你竟敢阻拦?”
那小兵听到竟然是和皇甫嵩平起平坐的北中郎将,立马跪倒在地,请罪道:“小人不知道是苏将军驾到,多有得罪,请教军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苏辰摆摆手,没有理会,直接进了县衙,倒不是他要给那个士兵难堪,实在是这个架子不得不拿,他和皇甫嵩同为中郎将,地位平等,要是被一个小兵阻了,那也太跌份了,不说麾下众将会怎么看他,只怕皇甫嵩本人也会轻视他。
进入县衙之后,苏辰打量了一番,到底是中原腹地啊,随随便便一个县衙就跟九原的郡守府都差不多,除了地盘儿没那么大之外,屋里的陈设,院子里的假山,等等,完全比一个边地的郡守府还要好。
“忙了一夜,本侯忽然想起还没吃东西,仲康,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不用太油腻,清淡一点就好!”
“诺!”
仗要打,饭也要吃,汉末没什么好吃的,北方小麦居多,他最喜欢吃的也就只有面条了,只是这面粉不好弄,现在的人呢都是直接把麦子煮着吃,所以不好吃,在归化城的时候,他都是磨成了面粉才食用。
许褚给他端来了一碗小米粥,苏辰几大口喝下,觉得还是没饱,又喝了两碗,而后便听到外面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
“去看看是谁来了?”
许褚出去了一趟,随即回报道:“主公,是孙统领回来了。”
“哦?快请!”孙宾硕能找到他不稀奇,要是找不到那才稀奇了,见他进来,苏辰先是问他有没有吃早饭,他说没吃,苏辰又让虎卫去给他盛了一碗小米粥,对方喝完之后,苏辰才问道:“孙统领,外面战况如何?”
可别小瞧了刚才这一件小事,于小事出得人心,就方才这一举动,孙宾硕就觉得心里暖暖的,主公竟然会关心他吃没吃早饭这种小事儿,而且等他吃完了之后,才问起军情大事,要说心里不感动那是不可能的。
收拾好情绪,孙宾硕回答道:“回主公,官军与黄巾战了一夜,损失惨重,天亮时波才从北门突围而出,往阳翟方向去了,皇甫将军和张飞将军,张辽将军都在追击,军师已经在让徐晃将军打扫战场了。”
“子义去哪里了?”听了半天,他似乎没有听到有关太史慈的动向,所以好奇地问道。
“这…..主公恕罪,属下不知!”作为刺刀西北部总舵主,他竟然对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事情都弄不明白,说是失职也不为过。
不过苏辰却没有责怪他,反而宽慰道:“子义想必是去做大事去了,你不知道狼骑的动向也情有可原,毕竟这是本侯麾下最强的一支骑兵,不过下不为例,明白吗?”
“属下知罪!”孙宾硕有些诚惶诚恐,对苏辰的御下手段敬畏不已,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给你甜枣的时候,紧接着就是一根大棒,唯一的办法就是尽职尽责,千万不能犯错。
苏辰对他要求严格是有道理的,毕竟刺刀就是他的耳朵,眼睛,要是这耳朵聋了,眼睛瞎了,那么他估计也就离死不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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